我知道我們兄妹的感情是真正的走到盡頭了。
如果他是一臉怒氣的出現,那事情興許還有轉寰的餘地,可當他笑的十分溫柔的時候,卻正是他已經下定了決心,無法再改變的表現。
“西西,你竟然揹著四哥成了親,你說四哥應該怎麼懲罰你呢?”四哥的語氣雖然是置問,可臉上卻沒有帶著一絲怒意,他拽了把椅子坐到我面前,將歪在椅子上的我半擁入他懷中。
我不想被他抱著,努力掙扎,可身體似乎變成了木頭一樣,根本動彈不得半分毫,我張嘴要問,可惜也吐不出半個字來。
四哥見我想說話,輕輕在我額頭親了一下,柔聲道:“西西別怕,四哥點了你的穴,沒什麼大傷害,西西只是暫時不能動不能說話罷了。”
點了我的穴,不會武功的我只能任他擺佈了,四哥這招,真是拿到我的軟處了。
不能動,不能說,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四哥,看他竟然要如何。
這大紅的喜堂,這張揚的喜字,還有笑的很開心的四哥。。。莫不成四哥要強迫我與他成親麼?
親兄妹成親,他瘋了?
果然,四哥的下一句話證實了我的猜測,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臉頰,眼中那濃濃的愛意擋也擋不住:“西西這麼不聽話,你說四哥怎麼罰你好呢?罰你嫁給四哥,當四哥的新娘子,好不好?”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不想看他的眼睛。
我早就知道四哥對我有著超脫兄妹的感情,可我沒料到,他的感情竟然如此深沉,深到他不惜冒著天下大不韙也要得到我。
四哥將我在椅子上扶正,然後腳步輕響,等我再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他捧著兩套鮮紅的喜服站在我面前,一臉喜氣的望著我笑:“西西,這身衣服,四哥準備好久了,今天終於可以給西西穿上啦。”
他抖開那件新娘喜服,輕輕的幫我穿在身上,然後自己又穿起了新郎服。
這情景,彷彿昨日也曾經歷過。
那時,也有個男子,溫柔的為我穿上了嫁衣,讓我成了他的新娘。
胡夜鳴。。。
我眼中閃過哀傷。
幸福之於我,總是太過奢侈,短暫擁有,然後再狠狠失去。
傅亭西是這樣,孃親是這樣,當初的四哥是這樣,現在,胡夜鳴又是這樣。。。
“西西,來,咱們拜天地嘍,拜完天地,西西就是四哥的新娘子啦。。。”四哥抱了我,在我膝蓋處點了兩下,我身不由己的就跪倒在了天地桌前。
“西西,咱們要一拜天地了。”四哥用手在我背上按了一下,我不由的彎下腰去。
“二拜高堂!”又按一下,我又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四哥將我轉過身子來,滿是喜悅的眼睛炯炯的盯著我,歡喜道:“西西,四哥今天真高興!”然後他深深的向我拜了一下,又攬了我的脖子,向他拜了一下。
看著這空寂的喜堂,看著這滑稽的兩個人,我只想諷刺的笑。
我這一輩子,大概是沒有明媒正娶的命了。
不管和誰,都是這樣偷偷摸摸,見不得人。
對,見不得人,就如同四哥對我的感情一樣————見不得人!
“禮成!”四哥抱起我,又將我抱到椅子上,然後端來了兩杯酒。
呵,禮儀還真全,只是,再全的禮儀,能掩蓋掉我們是親兄妹的事實麼?
四哥將一杯酒放在我手上,我無知無覺的端著它,眼看著四哥的胳膊環住了我的胳膊。
四哥一邊將酒杯推到我唇邊,慢慢餵我喝下,然後他含著笑,將他手中那杯一飲而盡。
放下兩個酒杯,四哥緩緩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緊緊盯著我。
他的眼睛裡,有東西在慢慢升騰。
他沉澱了多年的感情,似乎在我們喝完交杯酒後,再也忍不住要傾洩而出。
四哥的呼吸開始不穩,看向我的目光灼熱的象要把我焚燒掉。
不再掩飾他的望,四哥猛的攬住我的肩膀,火熱的呼吸頓時將我包圍,四哥重重的吻上了的我的唇。
迥然不同於胡夜鳴的陌生氣息,讓我產生了極大的反感。
特別是當四哥用舌尖撬開我的嘴唇,極深的探進我嘴裡後,我胃裡翻騰的很厲害。
我極力的想要掙扎,可惜我連合上嘴咬他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難道,與四哥倫,這就是我的命麼?
我無法反抗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