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瘋了。
在只有我們兩人相對的這個成親喜堂裡,四哥褪去了禮教的束縛,將他對我的欲赤裸的全部彰顯了出來。
不給我反抗的機會,不給我駁斥的機會,他斷了一切可能阻擋他得到我的途徑,重重的喘息著,將我抱上了床。
紅色的喜服從我身上剝落,然後象翩飛的蝴蝶一樣,緩緩的落在地上。
四哥撩起了我的睡衣,滾燙的嘴唇瘋狂的流連在我的小腹上,兩隻堅強有力的手,急切的探上了我的胸脯。
我無力的閉上眼睛,絕望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胡夜鳴說:西西,把你的心給我,我給你地老天荒。
胡夜鳴說:西西,以後咱們也生幾個小崽崽給你玩。
胡夜鳴說:西西,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
胡夜鳴說。。。
胡夜鳴。。。
胡夜鳴。。。
胡夜鳴,我想你,你為什麼還不來。。。
我在心中一聲聲的喊著胡夜鳴的名字,奢望著他能有所感應,趕來救我。
可任我心頭泣血,奇蹟沒有發生,胡夜鳴仍沒有出現。
當四哥的吻終於落到我的胸脯上時,我所有的希望全都破滅了。
什麼恩愛夫妻,什麼神仙眷侶,什麼地老天荒,什麼白頭偕老。。。都不復存在了。
帶著倫的骯髒身體,讓我如何有臉再站在那個飄逸出塵俊美絕倫的男人身邊?
胡夜鳴,原來,我們的夫妻緣分,也不過是短短二年而已。
原來,我們終是相守不到地老天荒,無法白頭共偕老。
罷罷罷,這身子,過了今晚,等我能動之時,必不能再存活於這個世上。
你待我極好,我也不願看到你因我而活在恥辱之中,你投我以木桃,我沒有瓊瑤報之,只能一死,以明我志吧。
帶著對他的留戀,淚水滾滾而下。
鼻子酸的難受,堵的難受,我忍不住輕輕抽泣。
可沒料到,這聲音雖然不大,卻驚動了四哥。
他有些愕然的從我胸前抬起了頭,然後看見了我淚水肆虐的臉。
“西西,不要哭,你這樣哭,四哥的心疼死了。”四哥停止了對我的侵襲,而是將我抱到了懷裡,手忙腳亂的幫我去擦臉上的淚水。
他不這樣溫柔還好一些,這些安慰的話一說出來,我頓時覺得自己更加的委屈,淚水流的更猛了。
四哥象哄小孩子一樣,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不住的柔聲哄我:“西西,不哭,四哥最疼西西了,西西不要哭好不好?西西是不是有話要和四哥說?四哥這就幫你解了啞穴。不過西西,不要求四哥放你走,四哥要是沒有西西,就活不下去了。”
四哥伸出手,在我身上點了兩下,我張了張嘴,果然啊出了聲音。
能說話了,這可能會是一個制止四哥的好機會。
可我又該向四哥說什麼呢?
求他放過我?四哥已經將這條路堵死了。
大喊大叫咒罵他?除了將事情搞糟,似乎沒有別的作用。
義正辭嚴的責備於他?如果那些道義還管用的話,四哥也不會不顧一切的要和我成親了。
我忽略了四哥伸進我衣服裡輕輕撫摸的手,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想想該如何讓事情不再糟到極點。
沉默一會兒,我靜靜開口問四哥道:“四哥,事到如今,想來你也不會對我有所隱瞞了,我想問你一件事,當初,你為何不辭而別了呢,原因是不是和我有關?”
我之所以提出一個和現在的情形完全無關的問題,就是想給四哥的情緒來一個緩衝,不想刺激到他的望,從而讓他真的佔有了我。
拖的時間越長一些,留給我思考的時間也就越多一些。
有一分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如果真的與四哥。。。我必沒臉再苟活於人間,而我死後,依四哥對我的用情,必定也不會安心活下去。
為了我們倆兄妹的命,我少不得也要掙一掙。
四哥沒有料到我會問這麼久遠的事,不過他沒有避開這個問題,在我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他向我微微一笑:“這件事,除了西西,別人我肯定不會說的。西西是四哥的,四哥自然不會瞞你。你猜的很對,四哥突然離開,確實是因為你。”
四哥的手輕輕在我腰間滑動,眼中的望慢慢消散,卻是換成了遼遠的回憶。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