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事兒的,是能省事就省事,莫不是低著腦袋當差幹活兒,哪會想到,這好好兒的,忽就來了一個送帖子的。
看門的看著福慶那臉色,都說不上有多複雜,福慶見他瞧著自己那眼色,未免有些不爽,心說,那小子沒規矩還罷了,怎麼這看門的也這般 。
福慶哪受得了這樣慢待,哼了一聲道:“怎麼著沒聽清楚小爺的話兒,這是我們家王爺下的貼兒,可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們家公子的,你盯著看有什麼用?”
福慶是想著把自家王爺的名號抬出來,這看門的小子指定就慌了,哪知道,他不抬出王爺還好,這一抬出來,那看門的臉色更不好了,理都沒理他,回身就跑了進去。
福慶還沒看清裡頭啥樣呢,大門哐噹一聲就合上了,不是他腦袋縮得快,這麼一下,鼻子都甭想要了。
福慶氣的直跺腳,這都什麼人啊!以後再有送帖子這活兒,他死也不來了,沒得氣死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回過頭再說那看門的小廝,手裡捧著那帖子就跟捧個燙手山芋似的,是送進去也不妥,拿在手裡更不成,在二門外頭轉悠了好幾圈,琢磨這事兒可咋整,就算姑娘失了寵,可還是萬歲爺的人,既是萬歲爺的人,外人哪裡能見,更何況,還是安親王,這安親王可是萬歲爺的皇叔,這巴巴送個帖子來,是啥意思,外頭那小子口口聲聲說什麼公子,他們這院兒哪來什麼公子。
把看門的急的差點兒上房,正著急的不知道咋辦好呢,就見守財邁了出來,看門的真好像看見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般,忙著迎上去,把貼兒交給了守財,原封不動的把福慶那幾句話一併告訴了守財。
如今這宅子裡,除了姑娘,也就數著守財跟趙婆子最大,趙婆子管著後院灶房的事兒,這前頭的事兒就歸到了守財手裡,就算守財是個蛇奴,可好歹是宮裡頭出來的,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孫嬤嬤一干人走了之後,就數著守財最有體面,加上他在姑娘跟前也得意,故此,外頭這些人都把守財當成了主心骨。
守財聽了看門的話兒,眨了眨眼,心說,怎麼好好的安親王會下帖子過來,莫不是送錯了地兒。
想到此,問看門的:“送帖兒的人呢?”看門的指了指外頭:“現在門外頭候著呢。”
守財想了想,快步到了大門邊上兒,扒著門縫往外瞅了瞅,這一瞅頓時就明白了,外頭的不是旁人,就是那天在南記把銀子拿出來的那個小廝,若他是安親王府的人,那麼裡頭跟姑娘做買賣的那個東家,莫不就是安親王嗎?
定是因姑娘著了男裝,那安親王當了真,才給姑娘下帖兒,這可不是大大的禍事了,想到此,讓看門的先別開門,就守在這兒,莫轉頭跑了進去。
裡頭正屋裡,這會兒門窗緊閉,趙婆子正在在廊下納鞋底子,一邊納,一邊兒狐疑的瞧了眼關的密不透風的窗戶,自打姑娘出去兩趟回來,這性子越發古怪了,成天一個人關在房裡,又是寫又是畫的,至於寫的什麼畫的什麼,姑娘遮的嚴實,誰也甭想知道。
雖說行動有些鬼祟,可姑娘的心情卻一天比一天好,有時候自己在窗外守著,都能聽見裡頭姑娘的笑聲,只不過,姑娘的笑聲真真有些嚇人
☆、第30章
趙婆子剛想到這兒,就聽見窗戶裡頭一陣笑聲傳來;趙婆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姑娘自打搬過來;這性子變得越發古怪了,趙婆子如今都快想不起當初的武三娘是什麼樣兒了,莫不是因為失寵;受了什麼刺激不成,以前聽人說過,宮裡頭常有這種事兒;那些失寵的嬪妃;日子長了;受不住寂寞有些就瘋了,難道姑娘也是這般;卻也不像。
那些失寵的嬪妃,心裡頭可都惦記著皇上,她們家姑娘可不,瞅這意思失寵了倒更和她的心思了,她是不知道,三娘是想到自己以後的小日子,就越想越樂。
一想起以後銀子大把大把的賺到手,有了銀子成了土豪,弄個大宅子,她的宅子裡不要丫頭都換成小廝,個頂個都得是帥哥,要是自己看上誰,就叫到跟前呢來伺候,那小日子給個皇上都不換,更別提,還有個風華絕代的大帥哥跟自己合作。
趕明兒自己畫春,宮,他填詞兒,這麼下去,自己稍微下心思勾搭勾搭,她就不信他不上鉤,雖說不能整到自己身邊兒來,可當個藍顏知己,時不時出去風花雪月一下,既調劑了身心,又能調劑生活,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兒。
三娘一想到未來這小日子,忍不住就想笑,只要她金手指開的足,穿越到古代的好處還是大大滴,而且,三娘覺得那個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