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味濃郁,尤其是夜晚香氣更濃,可佩帶在身又可做香囊。心血來潮之下,她摘了一把的花苞用帕子包了,預備回去做個小香囊戴在身。。。
錦繡腦中靈光一閃,口齒伶俐的答道“奴婢今兒個去大花園的南面,也是因為昨兒個聽小蓮說起,說大花園以南一隅的月下香結了花苞,也許這兩個晚上就會開花。。。端陽節將至,奴婢為大少奶奶繡了兩個香包,奴婢想著,那花兒味道好聞,長的美麗精巧,花名兒又帶了個“月”,摘一些花兒曬乾塞進香包裡送於大少奶奶佩戴在身再適合不過了。正好,今兒個不是奴婢值夜,奴婢便沿著抄手遊廊去了大花園的南面。誰料想,奴婢才找到那花,摘了沒幾朵,就看見幾個婆子抬著兩頂空轎自新蓋的寒玉苑出來,幾個抬轎的婆子一出來,奴婢便瞧見唐媽媽立馬關上了寒玉苑的院門。院門一關,奴婢即聽到那幾個抬轎的婆子說。。。〃
錦繡說到此,頓下,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從袖兜裡掏出一塊粉紅色的絹帕開啟。帕子一開啟,一股濃郁芬芳的花香味就從帕子裡飄出,大少奶奶和喬媽媽皆瞧見帕子裡躺著七八個白色的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香囊和月下香什麼的,大少奶奶是一點興趣都無,瞄了錦繡手裡的帕子一眼便不再瞄第二眼,緊她緊接著問道“你聽到那幾個抬轎的婆子說了什麼了?”
錦繡道“那幾個粗使婆子說,大少爺派唐媽媽叫她們抬轎過了書房外院,來到外院的偏門甬道。甬道那停了兩輛大馬車。他們幾人聽到馬車內的大少爺的說話聲,大少爺說;等五姨娘坐好雙月子,便升她作平妻,把她和孩子的姓名加入族譜。。。,之後,她們就見到大少爺如珠寶一樣抱著五姨娘霍氏下了馬車,和她一起上了軟轎。隨後,從大少爺後面的馬車裡下來一個丫鬟,一個婆子,兩人手裡各抱著一個大紅襖被裹成的襁褓。。。”
等錦繡該說的都說完,坐在被褥裡的大少奶奶臉色已變成鐵青色,突地,她狂笑了數聲道“。。。好好好!那個五姨娘霍氏的肚皮真爭氣啊,一生就是兩,兩個長子。兩月後她就是平妻,與我相同。。。姓氏可入宗族祠堂。。。。哈哈哈”
她狂笑著,一腳蹬掉蓋在身上的被褥,赤腳下床,人就往屏風外衝去。
喬媽媽唬了一跳,兩手拉住披頭散髮行事瘋癲幾乎要撞到屏風的大少奶奶,急聲道“我的小姐啊,你這樣子要去哪啊?”
大少奶奶甩了甩手,沒甩掉喬媽媽,眼裡流著淚,掙扎道“喬媽媽放手,別抓著我,讓我走,我要去找相公。。。我要去寒玉苑,我要當面問問相公。。。他要是把那個五姨娘霍氏升作了平妻,把我放於何地?他這樣對我,讓我以後還怎麼在張府立足啊。。。”
眼看就要拉不住人,喬媽媽大叫著“錦繡,別傻站著,快點幫我拉住大少奶奶。。。”
形式癲狂,又哭又叫的大少奶奶,錦繡可是第一次見到,聞得喬媽媽的聲音,傻愣住的她瞬間反應過來,嘴裡“哦哦哦。。。”幾聲,伸出兩手飛快的拽住大少奶奶的一隻手肘,將她往裡拉。
喬媽媽趁機抱住大少奶奶的腰,嗓音嘶啞的叫道“大少奶奶,老奴求你冷靜下來吧,木已成舟,你這樣衝到大少爺面前也於事無補。。。”
大少奶奶聽了喬媽媽的話,猛地頓住了身形,流著淚水的臉上閃過一抹兇惡之色,她的眼眸一掃,掃到床邊矮櫃上放著的藤條編織橢圓形的針線筐上,一眼定在針線筐裡的青銅剪子上。
她對著拽著她手臂和抱住她腰的錦繡喬媽媽道“放開我。”
見她似乎清醒過來不再往外衝而是朝內走,錦繡和喬媽媽依言鬆開了手。
錦繡和喬媽媽兩人剛緩過氣,就吃驚的瞥見大少奶奶走到床頭一把抄起針線筐裡大剪子,一臉凶神惡煞的轉過身,又朝外衝,喬媽媽嚇得臉發白,上前一步,一下攥住她拿剪子的手,驚慌的道“大少奶奶,你這是幹啥。。。”
“幹啥。。。哈哈哈”大少奶奶又狂笑了數聲,一腳踢向攔路的喬媽媽,神經質的叫道“。。。那個霍氏,留不得,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我早該殺了她。。。”
錦繡望著鋒利的剪子,一步步往後退,心驚膽戰的道“喬媽媽,我出去叫人幫忙。。。”
東廂正院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寒玉苑主臥室內卻是一片的歡聲笑語。
平安,昌媽媽和唐媽媽三人在內室裡走來走去,忙著收拾箱籠和整理屋子。
兩個孩子餵過奶不久,精神正足,霍青玉坐在床上,一條薄被蓋至腰際,張明峴坐在床邊,兩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