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才不會為這種小事爭吵!”
德瑞克用鼻子笑了笑。
“那是為了什麼?”
“我瞭解東西的價值,是為了珍藏它們而下手,可是並不缺錢。但是亞朗和勞爾的目的就只有錢。他們分明是靠著我的資金才能偷到現在,可是竟然背叛我,打算兩個人偷走壺、先行下山,開著我的汽車逃跑。我聽到他們的計劃。他們兩個瞞著我,趁著半夜討論這件事即使壺到手,我也不打算把它賣掉,只想放在自己的家裡好好珍惜。可是他們卻打算高價賣給收藏家嫌我礙事”
德瑞克用力回瞪村民陰沉的臉。
安普羅茲握著的火把,發出啪嘰啪嘰的爆裂聲。
橘色火光照在德瑞克憤怒的臉上,染成讓人不舒服的紅色。
“一群跟不上時代的愚民,你們同樣有罪。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村子裡有多少寶物。喂!那邊的女僕,竟然拿中世紀美麗銀器來用餐;你們這些神父也有罪,竟然隨便亂放那種壺,簡直令人不敢相信。不管是壺、餐具、所有的東西,都應該讓知道真正價值的人來保管,才是最幸福的事。我!”
安普羅茲簡短地回答:
“物品所謂的幸福,應該在於能夠讓人使用吧!”
“你懂個屁!”
德瑞克喊完之後,便低下頭開始抽泣。
教堂被村民們沉重的沉默所包圍。空氣中的溼氣越來越重,冰冷撫過每個人的臉頰。月光變亮,以玫瑰窗圖案的形狀,開始照亮石磚地板。
謝爾吉斯向年輕人下達指令:
“把他帶走!由我決定如何處置他。”
布洛瓦警官正想抗議,謝爾吉斯大聲打斷他的話:
“這裡有這裡的規矩。既然在村裡就必須遵守村裡的規矩。”
“可是,這個村子是蘇瓦爾王國的國士。必須聽命於蘇瓦爾德法律和警察。”
“你說這裡是蘇瓦爾?”
謝爾吉斯挺起脊背,放聲大笑。
沙啞的聲音越過教堂挑高的天花板、閃亮的彩色玻璃,響徹星光閃耀的夜空。
謝爾吉斯混濁的綠色眼眸,直直盯著布洛瓦警官。
布洛瓦警官往後退,似乎害怕某種眼睛看不見的東西。那裡不是隻有謝爾吉斯的矮小身軀,還有某個看不到的東西——那正是山腳下村莊居民最為所恐懼、超越常人的存在。
謝爾吉斯笑著開口,緩慢地說道:
“這裡不是村子。”
“嗯?”
“你說這裡是蘇瓦爾?你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客人,這裡是”
所有的村民都離開教堂,只剩下謝爾吉斯和布洛瓦警官兩人。蒼白的月光從天花板流洩而下,布洛瓦警官的臉看來比平常還要蒼白。散落在石磚上的花瓣,已經枯萎失去生氣。就像是被超越常人的存在——灰狼吸走了生命。
謝爾吉斯繼續笑著。
布洛瓦警宮的臉上掠過懷疑。像是在懷疑這個男人是否已經瘋狂,一直看著謝爾吉斯。
可是謝爾吉斯似乎樂壞了。對著布洛瓦警官低聲說了幾句,又繼續狂笑。
“這裡是賽倫。賽倫王國。我不是村長,而是國王。我們的種族不同你懂嗎?”
7
廣場裡的火把燃燒得正猛烈,發出啪嘰啪嘰的劇烈聲響,高高的火焰在夜空中搖晃。身上穿著戲服的村民為了繼續舉辦中斷的夏至祭,急忙四處奔走,大聲確認著某些事情。
發出巨大腳步聲的蜜德蕊晃著一頭紅髮接近,如此問道:
“夏至祭最後是什麼?”
一彌和維多利加對看一眼:
“呃記得是向透過教堂回樹的祖靈,展示豐饒的生活”
似乎聽到他們的對話,荷曼妮也靠了過來,以地底響起的低沉聲音接著說:
“祖先會以我們聽不懂的陰間語言說話。沒有任何事能夠瞞過死者的靈魂。”
“對啊,的確是這樣為了扮演祖先,安普羅茲可是非常認真。還做了黑色的面具”
又在心裡加上“就是今天早上他和(冬之男)假人一起拿在手上的”
一彌想起安普羅茲曾經追根究底,問起在一彌長大的國家,迎接祖靈歸來的夏季節慶。
自從出國留學之後,一直徘徊在離開祖國之前無聲無息閉上的心門前面。因為害怕悲傷,一直小心翼翼將之封閉。但是來到這個不可思議的中世紀村落,參加夏至祭之後,卻好像一點一點慢慢放鬆,心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