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逮捕我,不然就做你剛才說的工作。之後就被使喚來使喚去,給我惹了不少麻煩。”
“蜜德蕊修女,這都怪你一開始詐賭啊。”
“我只是想要錢而已嘛!”
不知為何蜜德蕊開始大吼大叫、晃著巨大胸部用力踢地,似乎真的生氣了。性感風情從壯碩的身體迸出,好像化為濃郁甜蜜的花蜜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人家就是愛錢嘛!”
一彌被她的氣勢所震懾,偏著頭困惑地想著:“為什麼只有在提到錢的時候,會變得這麼性感呢?”
蜜德蕊繼續說:
“我家真是窮翻了,讓我吃了很多的苦頭。只能一邊咬馬鈴薯、一邊怨恨流淚”
蜜德蕊一面以哀傷的聲調控訴,一面拿出棉質手帕拭淚——但是根本沒有流淚。
“我爸是一手拿著威士忌,口中醉話連篇的愛爾蘭移民,我媽呃、嗯唔、突然想不起來,總之”
“請你別再胡扯了,還有別再假哭。”
“少噦唆!總之就是這樣,我一看到錢就會流口水、愛錢愛得不得了,甚至到了夜裡都睡不著!完全沒想到這個村子竟然是座寶山”
“不準偷東西。要不然會被謝爾吉斯村長處罰”
“實在太窮了”
蜜德蕊咬著嘴唇,堅持己見:
“做小偷有什麼關係!”
“絕對不行!”
雨人互瞪了一會兒。因為一彌完全不肯讓步,最後寶德蕊終於像是放棄了:
“真是個一板一眼的人。”
“嗚”
一針見血說中一彌最在意的事情,他微微低下頭。
蜜德蕊不知為何平靜下來:
“好吧。我會把那個瓷盤乖乖還給教會啦。只是聽說它很昂貴所以順手偷走,也不知道該賣給誰。只能偷偷用床單包好一直藏在床底下如果我這麼做的話,你可以放我一馬吧?”
“好吧。如果你真的歸還的話。”
“你想要多少封口費啊?”
“不需要。”
“我都說要給了,你也不用這麼堅持嘛。還真是個無聊到家的人”
“你、你說什麼啊!”
憤怒的一彌突然想起義賣會里販售的物品——
在選中印度風的怪異帽子之前,曾經和同班同學艾薇兒看過許多東西——
亮晶晶的漂亮戒指、活動蕾絲領、明信片、還有
“呃,既然這樣的話,希望你能夠將義賣會里販售的一件物品給我。”
“什麼?你是指哪一個?話說在前頭,太貴的東西不行。你又不愛錢,沒資格從別人那裡索取昂貴的東西。”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一彌嘆了口氣,然後附在蜜德蕊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蜜德蕊浮著碎花雀斑的臉上,出現一個詫異的表情,盯著一彌的臉:
“那個東西就好嗎?”
“是!”
“你還真是個極為正經卻又怪得可以的人呢。”
一彌聞言,滿臉脹得通紅。
“我倒不討厭你喔。我喜歡你遠勝過那個自認為是美男子的花俏警官。”
說完之後,蜜德蕊晃著一頭鮮豔的紅髮,高興地笑了。
遠處的安普羅茲手執火把找到一彌等人,跑著過來。稍微思考片刻,便把手上的火把交給一旁的荷曼妮。
啪嘰啪嘰、啪嘰啪嘰——!
火焰爆開,橘色的光點飛散。
“迎接祖靈的儀式即將要開始了”
“這樣啊!”
一彌點點頭。
維多利加微微轉動身子。一彌與安普羅茲視線相對,安普羅茲因為緊張而表情僵硬。
啪嘰啪嘰、啪嘰啪嘰!
荷曼妮蒼白乾瘦手中握著的火把,因風助火勢而燒得更加猛烈,不斷髮出啪啪聲響,火焰左右激烈搖晃。祭典邁向高潮——
獨白 —monologu5—
1
每到夜裡——便會想起血腥的記憶。
是的,“那”是早已遙遠的過去,每到夜裡總會再次想起鮮明的色彩、聲音與觸感。
記得刀柄上有著豪華的黃銅裝飾,發出低沉的噗嗤聲直刺到底的短刀。
記得鑲著水晶的窗戶外頭,沉落的太陽有如火焰燃燒。
記得藍天鵝絨的沉重窗簾,瞬間因為風而輕輕晃動發出乾燥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