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袁五郎正軟綿綿地靠在父親的身上。
崔翎連忙向前跑去,看到五郎那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爹,您不是說五郎沒事嗎?他怎得怎得是這幅樣子?”
微亮的天色下,袁五郎臉色蒼白,奄奄一息地睡在自己父親的懷中,像個孩子。
他身上的鎧甲滿是髒汙,帶著血痕,有一股十分濃烈的血腥味道傳來。
讓人不得不擔心他是不是受了重傷。
鎮國大將軍忙笑著道,“丫頭。爹什麼時候騙過你?五郎無事,就是無事。”
他搖了搖頭,“爹已經檢查過了,他沒有受傷,盔甲上的血是別人的!”
崔翎的心略鬆口氣,只是她還是擔心,“那他怎麼會這樣?”
鎮國大將軍無奈地笑了起來,“先鋒軍的隊長到發現他時還好端端的,一見到為父就成了這鳥樣,我估摸著。許是餓壞了!”
他掰手指算了算。“這都好幾日沒有進食了。餓昏過去雖然有損威嚴,但倒也還說得過去。”
隨軍帶了水和乾糧的,但袁五郎餓了好幾天了,水倒是能喝。乾糧嚼著咽不下去,又餓又睏倦之下,便暫時昏睡過去,倒也符合常理。
只是為什麼是見到鎮國大將軍才昏
崔翎想,大約是袁五郎從小就沒有享受過父親的溫情,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撒嬌賣萌的機會,他不想錯過罷了。
她這樣想著,便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紀都看著這家子團聚,心裡也挺高興的。
不論如何。袁五郎是個可敬的對手,紀王后能夠這麼順利奪宮,也幸虧他斬殺了比老虎還要兇猛難惹的胡烈。
當時,聽到袁五郎失蹤未回下落不明的訊息,紀都還傷感了許久。
他感嘆與袁五郎幾次相交。都是以敵對的身份,做著不死不休的爭鬥。
其實,他們可以做朋友呢!
眼下,看到鎮國將軍一家團圓,那個倔強跋扈又張牙舞爪的娘們可以不必做寡婦,他也忍不住露出了鬆口氣的神情。
看著崔翎目光專注而溫柔地投射到袁五郎身上,不顧他鎧甲的腥臭髒亂替他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