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你是賢妃娘娘的親侄女,當今太子殿下的表妹嗎,既然如此,便去求他們便是,這事情我幫不上忙,退下!”
“相爺”方瑜淚盈於眶,這兩天以來她不是沒有想辦法,也想過去宮裡求姑母,可是她如今畢竟是風家的侍妾,不能隨意出府不說,就說父親真的出了事情也暫時容不得她一個已經出嫁的女兒去出頭。她咬咬牙道,“相爺,如今婢妾既然入了府,成為風家的一份子。那麼婢妾的家族便是風家的親族。眼睜睜的看著方家落敗了,難道相爺的臉面就有光了嗎?還求相爺看在婢妾的面上,為婢妾的父親說兩句話,您是一國丞相,辦這件小小的事情對您來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您又何必這般冷漠。”
“人人都傳少年丞相性情溫和,待人親厚,如今婢妾的孃家出了這樣的事情相爺卻不出面,讓京城乃至大遠朝都要如何看待您?”
昨兒個孃親想法子讓府裡的人給她帶來了訊息,大哥們進了宮卻壓根就沒有辦法見到姑母,聽說因為父親的事情如今陛下對姑母都冷落了,連帶著太子表哥都受到了打壓。聽說最近朝堂上還傳出了一些不利於太子表哥的傳言
方瑜心急如焚,她也是沒法子才病急亂投醫來想法子求風藍瑾,想著他是一國丞相定然有法子能幫幫父親,可是她忘了,忘了風藍瑾最看重的人根本就是雲卿,雲卿在宮宴上出了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幫父親?!不落井下石便不錯了。
這一番話說的威逼利誘權勢榮耀名利都被她分析的清清楚楚,若是一般人恐怕就要順著她的話了,可惜風藍瑾從來不是個任人拿捏的。
他聞言就冷下了眉眼,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對於方瑜他是越看越厭,“方大人的事情時陛下親自下旨處理的,若是你不服儘管去找陛下理論。”說著他轉動了輪椅背對著方瑜,再不看她一眼,瞧見雲卿恬靜的表情那一刻他眼底的冷意頓時柔和了下來。
“我們用膳吧。”
雲卿看了方瑜一眼,隨即側過頭來,溫柔的道,“好!”
方瑜氣急攻心,想著如今被罷職的父親和失寵的姑母,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就掉了下來,落在深藍色的繡花真絲長裙上就印成了一顆顆銅錢大小的痕跡。
風藍瑾聽到聲音回頭瞧了一眼,瞧著方瑜哭泣的表情就皺了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他皺眉瞧了方瑜和錢柔一眼,冷漠的道,“以後少來少夫人的屋子,好生在小院裡待著,只要你本本分分的,我風家不會落你一人的口糧。”
方瑜見眼淚攻勢沒有用處就止住了淚水,她心裡暗恨,咬牙強忍住沒有說話!
讓她一個大小姐偶居一處,就給了她兩個丫頭一個婆子,這待遇就是普通的姨娘也比不上,還讓她安安分分?他指的安分是什麼意思,一輩子待在小院兒裡不出來才叫安分嗎?那她嫁到風家來作甚,還不如在方家做她的大小姐了。
咬了咬牙卻不敢反駁風藍瑾,生怕他當真一個著惱,在朝堂中使了力氣讓他父親的處境愈發艱難,她伸了手,那邊錢柔便很有眼力見兒的扶了她的胳膊。
撐起身子,強笑道,“那婢妾就告退了。”她想想法子求夫人去,她剛進府的時候雖然夫人對她冷嘲熱諷冷言冷語,可是聽了小丫頭的話就知道夫人是個寬厚的而且心腸也軟,老爺最是疼愛夫人,只要走通了夫人的路線再讓老爺給風藍瑾施壓
想到此,她福了一禮,就斂下眉眼退了下去。
見到方瑜兩人離開雲卿才笑著讓周媽媽把飯菜都挪到了內室去,外間畢竟和大門只隔了一道屏風,開著門還是有股溼氣滲進來。
到了屋裡子衿揭開了湯菜上蓋著的銀蓋就和紅袖還有周媽媽一起退了下去,墨玄身子一閃也沒了蹤跡。
雲卿和風藍瑾相對而坐,風藍瑾知道雲卿今日見過了無緣大師,他沉聲問道,“大師有沒有說什麼?”
雲卿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昏迷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風藍瑾,她習慣了凡事一個人處理,可如今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所以願意試著改變一下自己,不讓風藍瑾擔心。
風藍瑾聽到“雲卿”竟然還藏在她的身體裡,不由得身體緊緊的繃在一起,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嚴肅。
聽到雲卿話落,他連忙道。“無緣大師怎麼說?”風藍瑾死死的瞧著雲卿,目光難掩緊張。
雲卿微微一笑,把無緣大師的話跟風藍瑾一五一十的說了,“所以你別擔心,肯定會有法子的。”兩人用過午膳簡單的梳洗了一番,雲卿就提到了方瑜的事情。
“方仁當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