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垂頭,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放下。只是,理智告訴我,再這樣拖延下去,我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第一,我不想在一段乞求來的婚姻中過一輩子,第二,就算我乞求,也不一定有這段姻緣,或者有也很短。所以,不如不抱希望了。”我深呼吸之後,將這些話一次說完,怕稍作猶豫就會哭出來。
她低了頭,頗為難地一笑,然後眨眨眼抬起頭,伸手過來握住我的:“如果這真的是你的決定,好吧 ,我尊重你的決定並且祝福你可是,你現在還會喜歡別人嗎?”
我不回答,只好看著她傻笑。
我哪知道這些未來的事情啊。我非但不能預測未來,甚至連正常人該有的判斷力都沒有,不然也不會和易玄這死硬的城磚傻磕六年啊!
雖然直到現在我也還是喜歡他的,但是我不會再抱著非君不嫁的心情苦等了。
正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不愧是諾基亞,我帶著它從樓上一起掉下來,我都骨折了它居然只掉了塊兒漆,耐摔的名聲還真不是浪得的,它這叫聲依然感情充沛精神抖擻,充滿了生活的鬥志吶。
而在看到來電人的名字時,我也一下被激發出了無窮的鬥志!
“鄭嬈之小姐嗎?我們是晚報人事部的您被錄用為生活版面的實習助理編輯了,請明天來參加培訓吧!”
“啊?明天?”我囧了:“我去不了誒我從樓梯上掉下來腳骨折了。”
“啊?”那邊一樣驚詫:“是嗎?那您什麼時候能痊癒來上班呢?”
“呃”我為難地瞥了蜻蜓一眼,但是很明顯,她也幫不了我:“我不知道大概一個月?”
“那對不起了啊。”那邊的女聲立刻顯出了幾分為難:“我們的培訓期就只有半個月,如果您來得太晚,估計無法”
她沒有說完話就停住了,但是我就算再笨蛋也知道她的意思。
哪家單位要僱用一個還沒上班就受傷躺進醫院的人呢?更何況,晚報社雖然不算什麼鐵飯碗,但每年那麼多學“相關專業”的畢業生都擠破腦袋要進,人家憑什麼為我破例?
“那麼,對不起了。”我心裡非常難受,但還是撐著微笑。雖然那邊看不到我的臉,但我記得誰說過,打電話的時候對方也是可以從你的聲音裡讀到表情的,我不想讓對方覺得我是個失禮的人。
“呃,這個,我們會請示的。”那邊的女聲依然很好聽:“鄭小姐請等候我們的通知好嗎?”
“報社的電話?”我掛了機之後,蜻蜓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無力地點頭。
“怎麼樣?”
“讓我等通知啊”
她抿了嘴唇,像是在想要說什麼,而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艱澀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啊?”
“我不該和你說易玄的事情不然你就不會摔下來。真的對不起”
“啊,啊哦其實不是這樣的。”我靈機一動:“如果我不是因為神經了要去找易玄掉下去,也可以是去倒垃圾的時候掉下去”
蜻蜓的臉瞬間青掉了。
而在她欲言又止的時候,病房的門開了,進來的人,卻是顧春實!
這什麼意思?老天爺要把所有的刺激都一天給我嗎?而且——顧春實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言琳來把我送到醫院之前他已經逃逸了啊。
蜻蜓沒見過顧春實,在他進來之後就警覺地站了起來:“呃你找誰?”
“她。”顧春實轉過身,從後面提了一箱牛奶走進來:“鄭嬈之。”
“誒?”蜻蜓一愣,臉上的神情風雲變幻:“你是?”
“我姓顧,她的初中同學。”顧春實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款款回答,手指卻捏得緊緊的。
“啊?”蜻蜓反應很快:“你就是那個顧春實啊?”
“嗯。”顧春實咬了咬牙,點頭。
誰都能看出來,他承認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心虛的。
既然一個不認識他的人知道他的名字,那肯定是聽說過他的事蹟。而我和言琳嘴裡的他是什麼樣,估計他這輩子都寧可猜不到。
“你來幹什麼?”蜻蜓頓時變成了一隻時刻打算拼命的母雞:“你想幹嘛?”
“探望她啊。”顧春實緊張了,緊張得連我都看得出來——如果我不瞭解蜻蜓的話,看到她這副炸了毛的樣子,也會懷疑她要撲上去咬人了。
“呃,顧春實,你先坐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