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出聲招呼:“蜻蜓,你放心啦,他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能來幹嘛?搶錢嗎?”
蜻蜓撲哧一聲笑了:“看來你們關係還沒那麼緊張?”
顧春實點頭。
他居然點頭?我們的關係不緊張?天知道我多希望他永遠從我面前消失,再也不要出來!看到他我就想起這一身累贅肥肉的故事!
如果不是這一身肥肉——他饋贈給我的禮物,我說不定還不至於被易玄嫌棄,也混不到今天這種清醒得傷碎了心的境地呢。
如今他居然還來探望我。我不知道是該面帶微笑說謝謝,還是命令蜻蜓把他咬出去好。天哪,面子和禮貌這種東西是多麼束縛人性!
似乎是為了回應我的萬千糾結,病房剛剛被他虛掩的門,開了。
這次,是那個小醫生。
言琳的性取向
那醫生一進來,近視鏡片後的一雙眼睛就把整個病房環繞了一圈,最終,他眼裡灼灼的光芒在碰到蜻蜓詫異的目光之後熄滅了。
“呃鄭小姐,這兩位是?”
“我朋友,佟慶婷顧春實。”
我在把“顧春實”這個名字列為我朋友之前,著實也是猶豫了兩秒的。但是,最後我還是認識到,如果他不是我的“朋友”,那麼還能是什麼呢?前男友這種職業的前景只有三種,朋友,仇人,陌生人。現在他已經頻頻在我生活裡出現了,當然不是陌生人,但要說仇人,似乎也稱不上。我怎麼會覺得一個帶著牛奶來看望骨折的我的人是仇人呢?對吧,這不符合我仇將恩報的個性。
所以,就算他是朋友吧,到底朋友這個詞擁有比亞馬遜沼澤還要寬闊的外延。
小醫生點了點頭:“那,昨天那位女士她不在嗎?”
“你說言琳?”蜻蜓撲哧一聲笑得像朵花:“她什麼時候成了‘女士’了?”
“啊?”醫生臉紅了,撓撓頭:“難道她不是女的嗎?”
“不是。”蜻蜓認真地騙人:“她是男的,她是GAY。”
醫生臉上原本盛開的小桃花立時被雨打去,這一瞬後滿臉便是林黛玉般的悲涼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