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後邊十來個小僧侶從秋水山莊的人手中接過了然的靈柩,又接過禪杖,人人面色無悲無悲切,竟是一樣的平靜,好似,瞭然不是真的死了,而是飛昇了一般。
可是,意隨敢肯定他們是尊敬並且懷念瞭然的。
原來,一樣的面對生死,一樣深厚的感情,不同的人可以有不一樣的反應。
然後,忘禪對著幾人行了一禮,便轉身率領眾僧離去。
夜六一襲紅衣搖曳,挑眉哼道:“還說什麼正義真情,我看,就是假仁假義而已,連妖都不如。”
意隨與月傾雪一左一右,並肩而行,前有三公子,夜六,蕭四。莫言,後有凌宇,旁還有千尋山莊的莊主千尋松扶著千尋柏未曾言語。
良久,只聽蕭四溫和的聲音傳出,“大慟無聲,並非所有的苦痛都是要大喊出聲的。這才是少林啊,果真是有大智慧。難怪能百年不衰。”他聲若春雨,令聞者舒心。
“不過,這無絃琴到底在誰手上?”一旁的千尋松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結伴無稽梵虛珠
“應該不是當日在場的人吧!”意隨說道。
“那,是誰?飛雲莊,折花築,青城,川元山,離園,還是‘五穀隱’裡的另外三谷?”夜六媚眼一轉,聲音緩緩,一臉無辜地掃向眾人。除了蕭四這個不同凡響的人,眾人都是一陣惡寒。
“對了,說起這無絃琴,倒令我想起了傳說中的無韻琴。”夜六笑道。又看向意隨,“林公子,樂樂手上的可是無韻琴?”
千尋松倒是一愣,當然本來也不會有幾人認為意隨會知曉此事。即使他這次展現了非凡的才能,可是,他依然只能算是半個武林中人。不過,在此的幾人顯然都不是一般人。況且,夜六雖然平時不太著調了點,卻也是不會胡亂開口的。
“呵!想必各位也都知道斷腸無韻,催音無弦乃是天生相剋。”出乎意料,卻也是意外之中,意隨回答了。
“林縣主還真是見多識廣,在下不才,也只是曾經無意中聽長輩們提起過方才知道此事的。”蕭四溫和地說底。不過,樂極門內部的訊息,是那麼容易聽說的嗎?幾人心底顯然都明瞭。
“呵!蕭公子過獎了。其實說了也無妨,意隨不才,乃是樂極門下的一個分支傳人,也算的是樂極門的一個弟子。所以,連蕭公子都能聽說的事,又怎麼能不知道一二。”意隨這麼笑著說道。
月傾雪淡淡地開口自問,“只為得一魔琴,卻非要弄出這般大的事來,值得嗎?”
她的自問,讓一行人無言。世人追名逐利,已成本性,強,權,又有幾人不向往?
眾人沉默著前行了一段路。便見一男一女各自向蕭四、夜六走來。身後分別是兩輛寬敞的馬車。一輛華貴非常,一輛淡雅精緻。雖然風格迥異,倒都是一樣的氣派。
男子的表情較冷,直接走向蕭四,恭敬地抱拳說道:“屬下見過四公子。”只說了這一句,便靜候在了一旁。倒是看不出來,蕭四這麼一個時常笑如春風的人竟會有一這樣個冷冰冰的屬下。
而女子則是一臉笑意妖嬈,雖不如夜六,卻也是極具魅惑,秋眸流轉,目光輕輕地掃過一眾人,最後才對夜六看似無禮,實則恭敬地說道:“六少爺,媚兒已經備好馬車,請。”
蕭夜這二人平日裡實在是沒有什麼高下之分,若是實在要分,此時他二人對各自屬下的影響怕是可以算一個,夜六倒要更勝一籌。
夜六笑睨了蕭四一眼,這才對身後幾人揚眉笑道:“各位要坐哪輛馬車,就自己決定吧!”
莫言冷哼了一聲,率先向蕭四的那輛馬車走去。凌宇回頭看了看意隨,一扭頭,也跟了過去。千尋松很直接地不看蕭夜二人,直接扶著千尋柏也跟了去。
“呵呵,你們愛來不來,和本少就先進去了。”夜六笑道,而後坐進了他自己的馬車。
於是,最後的結果是,蕭四,夜六,意隨,月傾雪坐進了夜六那輛華美的馬車。莫言,千尋松,千尋柏,凌宇坐進了蕭四那輛雅緻的馬車。
時久無聊,蕭四依舊面目文雅地端坐在正座上,偶爾睜眼掃向窗外。而夜六則毫無形象地臥在那方榻上,眼見著就快要將蕭四擠下去了似的,卻也只是一直維持著現狀,沒有絲毫變化。月傾雪閉目養神,沒有多的表示。而意隨則是雙眼盯著窗外,一動不動,也不知有沒有在想什麼。
“看來秋老頭也蠻自私的嘛,不然怎麼會那怎早就將秋美人送出莊外。倒是恰好讓他女兒免了這次的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