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換睫毛微閃,似在綿夢中糾纏不醒,皺眉扭一下頭,又繼續睡。
霍安覺得小腹發熱,輕輕揭了她身上的薄被,扔在桌上,然後默不作聲半跪在躺椅旁,伸手去小心翼翼解她中衣腰側的衣帶,中衣一敞,內裡的水紅色繡喜鵲含花枝的肚兜就露了出來,解肚兜自然太麻煩,未免驚醒她,輕輕往上一卷。
蘇換軟綿綿嗯了一聲,扭了扭,在睡夢中只覺得癢酥酥像蟲子在胸口爬,昏昏沉沉墜入一場春夢中。
霍安原本輕手輕腳慢條斯理,怕驚動蘇姑娘,但小霍爺卻急,一急他手就重了,一重蘇換就猛地激靈,從春夢中掙扎醒來,睜開眼嗯了一聲,“你”
待看清眼前人,她頓時從躺椅上猛地坐起,二話不說撲過去,抱住霍安就咬他耳朵,含糊不清地罵,“又玩這招又玩這招,每次都嚇死老孃了!霍安你這個壞蛋!”
霍安半跪在那裡,被她咬得有些疼,一手抱著她,一手卻在摸索,覺得微有溼意,不禁笑了,“在做春夢?”
蘇換一聽,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咬牙低聲道,“把你手拿開。”
霍安聽話地拿出手,抱著她深深吸口氣,“夢到我了?”
蘇換說,“沒。”
霍安笑了笑,抓過她一隻軟手,毫不猶豫按下,聲音低啞,“那夢它了?”
蘇換臉燒得滾燙,“我覺得,你還是當啞巴的好。”
說完,便推開他要起身。
但霍爺哪裡還推得開,這時只有一種不爆發就要死的感覺,二話不說,按住她就扒衣。
蘇換急了,一陣亂蹬腿,“你幹嘛幹嘛,聽我說,我有話說,我我有了”
霍安理都不理她,半跪在躺椅旁扒扒扒,微微喘息道,“這個藉口,過時了。”
啊啊啊老孃這次不是藉口,老孃這次是真的!
霍爺你不要每次都這樣好不好,一個月不回家就跟三年沒吃肉似的。
蘇換好著急,考慮到大夫囑咐要安胎,不敢跟他大力掙扎,只拼命伸手去推他胸膛,“我真的有了。大夫說快兩月了,還給開了安胎方子,你把持一下。”
霍安一呆,半跪在那裡,直愣愣看著她。
蘇換滿臉火燒雲,趕緊從椅柄上放下腿,扯過桌上薄被蓋住。
霍安愣愣,“真的?”
蘇換點點頭。
霍安愣愣,“真的?”
蘇換眉一皺,氣道,“真的真的真的!老孃都說無數遍了,你不信就去問覃嬸!現在這肚子裡住著你霍家小祖宗,你把持點!”
霍安愣愣,忽然傻笑著站起來,彎腰就抱起她,往床上去。
蘇換急得拍他,“你還不信?”
霍安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俯身看她,聲音沉沉,“我信。”
他說罷,俯身下去,以額抵住蘇換的額頭,熱熱的氣息撲在她面上,“蘇換,你有孩子了。真是好。”
蘇換低低道,“你歡喜嗎?”
霍安去親她的鬢角,“嗯。”
蘇換道,“還在生我氣麼?”
霍安慢慢道,“從沒生過。”
蘇換道,“虛偽。”
她覺得被他親得發癢,扭著躲閃,不料一扭就臉青了,“霍安,先解決你家小兄弟的問題好不好?”
霍安尷尬極了,撐在她上方,低頭看她,嗓音怎麼聽怎麼曖昧,“怎麼解決?”
蘇換一笑,慢慢抬手去撫摸他的臉,“霍爺看不看得起奴家的手?”
軟手如鵝毛,他歪過頭去咬了一口,笑著翻過身去。
得知霍安回家,覃嬸喜氣洋洋地多燒了兩個菜,晚飯吃得熱熱鬧鬧。
非燕得意地八卦,“安哥,四姐姐肚子裡的娃娃,覃嬸說就青葡萄那麼大。”
霍安神傷,非燕小女俠,以後你說話不要那麼內涵曲折好不好?什麼叫做四姐姐肚子裡有葡萄了?老子就沒領會出來,差點進房就把你四姐姐辦了。
吃過飯,覃嬸手腳麻利地去收碗筷,卻被蘇換拖住手,“覃嬸,我想和你說個事。霍安去洗就好。”
覃嬸啊了一聲,“怎麼能讓安爺動手。”
蘇換站起身來,滿不在乎道,“沒事兒。”
說著,便拖了覃嬸去房裡。
點起燈,蘇換坐在桌邊,開門見山道,“覃嬸,我喜歡你。我和霍安想,留你下來,你可願意?”
覃嬸怔了怔。
她在保寧做工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