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置可否,便要起身告辭。
冬河也笑了一笑,“我沒寶豐聰明,也沒他冷靜,可我曉得,小四真是喜歡你得不得了。”
霍安沒回頭,徑直出了冬河家。
然後他又去探了連三叔和寶豐,最後還去看了看春嬸子一家,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走出春嬸子家時,花穗跑出來低聲喊,“霍安。”
他轉過身,花穗說,“實在太傷心,就離開吧。”
霍安笑了笑,撿了樹枝在地上寫:“你是個好姑娘。蘇換說,你是她的好姐妹。”
然後,他起身走了。
花穗變態看地上那行字,淚眼模糊。
回到家,霍安將小院認真掃了一遍,收拾了母親的牌位和幾身換洗衣物,裝了幾張烙餅,簡單打個包袱,牽了槐樹下的馬,帶著達達和小二,出了門。
鎖門前,他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小院。那個歡快跳脫的姑娘,最喜歡在槐樹下洗頭髮,在院子裡曬太陽,在屋簷下逗狗玩。
其實最打動他的,是花穗那句話。
實在太傷心,就離開吧。
母親說,天高地闊,人總是要活下去的。
戌時整,蘇家雞飛狗跳的四小姐,又雞飛狗跳了。
一家人吃著吃著晚飯,蘇四小姐猛然吐了一口黑紅黑紅的血,她看著被血染黑的米飯,疑惑地說,“咦,這是什麼?”
蘇家大夫人二夫人全跳了起來,蘇二小姐蘇湄和蘇三小姐蘇苾糾結地看她一眼,哦,蘇四小姐終於恢復原生態了,吐血都吐得這麼淡定。是啊,這才是蘇四小姐的風格,哭得撕心裂肺什麼的,不是她的路線。
蘇泊山趕緊讓人找大夫。
他簡直想給蘇換跪了,再過三天你就嫁去徐家了,求求你了,別再鬧妖蛾子了。
蘇珏急忙屁顛顛地親自跑出去找。走到大門外時,他還好心對蹲蘇府門口猜骰子的兩個勁衣男子說,“別玩骰子了,快去通風報信,蘇四小姐她吐血了,問問你家爺要不要來看看。”
說完急匆匆走了,剩下兩個人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其中一人扔了骰子,火燒屁股地往徐府跑。
徐承毓正在試自己的新衣,揉揉額角,笑眯眯說,“哦這孩子這麼快就恢復元氣了?嗯,爺喜歡。”
說著帶了人悠悠閒閒去探病。
彼時,蘇換正昏昏沉沉躺在閨房裡。
蘇老爺和大夫人見了徐家姑爺,自然是趕緊相迎。穿過迴廊時,蘇苾帶著婢女迎面走來,見著徐承毓一行人,微垂眼皮,避身立在一旁。
徐承毓走過去,小聲對身邊的徐守說,“蘇家老爺子真會生,個個女兒都漂亮,還漂亮得不一樣。”
徐守輕咳一聲,“爺,把持。”
徐承毓盪漾一笑,“哦你想多了。讓爺不能把持的,只有蘇換那朵奇葩。”
這時奇葩燒得迷迷糊糊,一張臉豔若桃李,讓徐承毓看著恨不能馬上辦了她。
但人太多,他得把持。於是招招手,讓自己帶來的大夫過來探脈。
蘇珏請來的大夫帶著一個小藥童,畏畏縮縮站在一旁,直到徐承毓帶來的大夫說,“回徐爺,這姑娘是氣鬱心肺,吐了幾口淤血而已,又有些風寒之症,吃兩劑藥就好,不礙事不礙事。”他才放下心來,還好,和他的診斷相差無幾。
徐承毓於是揮揮手,“那好,都出去開藥。爺要陪陪我的未來夫人。”
蘇泊山咳了一聲,“徐公子,這怕是於禮不合。”
徐承毓笑眯眯道,“岳丈大人,叫我承毓就好。您放心,蘇換我是要明媒正娶的。”
蘇珏說,“徐承毓你不要對我小妹亂來啊。”
徐承毓還是笑眯眯,“放心,要亂來我早亂來了。”
蘇珏想,其實吧,徐承毓和蘇換走的路線,蠻登對的,這二世祖長得也不差,家裡還有權有勢,不曉得為什麼小妹看上了那窮啞巴,偏就看不上他。
話又說回來,這二世祖水忒深,要不是那日與霍安動手,認識他這麼久,還不知他居然有身好功夫。
人很快走光了,屋裡只剩下坐著的徐承毓,和躺著的蘇換。
徐承毓伸出手指,去摩挲蘇換紅豔豔的嘴唇。蘇換微皺眉,閉著眼扭了扭,抬手去推那隻討厭的手。
徐承毓一笑,抓了她的手,俯身下去就啃。
蘇換軟趴趴地推了他兩下,便有氣無力地放棄了,任由他啃。
徐承毓啃舒服了,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