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足地抬起身來,見蘇換仍然皺眉昏睡,被啃後的嘴唇紅豔腫脹,直讓他覺得腹下發熱。
好吧,把持,把持,這裡是蘇府。
他輕笑一聲,“這麼親都親不醒,蘇換,難不成你還真病了?”
他沉吟一下,“唔,我還以為你演技又高階了。好吧,快點好起來,爺比較喜歡雞飛狗跳的洞房。”
說完,覺得時辰不早了,又伸手摸了摸那桃花臉,頓了一頓,爪子邪惡地往下滑,往那衣襟微散的胸口去了。
恰在此時,有人推開門,“藥熬好了。”
徐承毓意猶未盡地摸額頭,蘇珏,好想擰死你吶。
蘇珏端著碗,倚門涼颼颼看他,“徐承毓,娶過門了隨便摸,你這樣算什麼,太淫蕩了。”
徐承毓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笑顏如花,“大哥,承毓知錯了。時辰不早了,承毓先回去了。”
說完起身,施施然走出去了。
蘇珏伸出身子望了望,直至看到徐承毓的背影消失在迴廊上,他才關上門,輕咳一聲。
躺在床上的蘇換,像一隻被烙的蝦,嘣地彈起來,光腳跳下床就去搶蘇珏手裡的藥碗,埋頭就喝。
蘇珏小聲喊,“你其實就一點風寒而已,別喝這麼猛,跟中毒似的。”
蘇換喝一口藥,咕嘟咕嘟漱個口,然後哇的一聲吐了在桌上盆栽裡,喘口氣道,“老孃漱口。”
蘇珏憂傷地看著她,“話說你嫁過去,怕是要天天漱口。”
蘇換惡狠狠地擦嘴,“太淫蕩了。”她氣道,“大哥,你怎麼才進來?”
蘇珏嘆口氣,“小妹,你還不瞭解男人,不給他點甜頭吃,不足以麻痺他,尤其是徐承毓這種妖怪。”
蘇換隻好自認倒黴。
蘇珏努努嘴,“趁大家都以為你在昏死,快換裝,去見你情郎。徐承毓來探過一次,又啃得那麼舒服,今晚定不會來了。”
東陽城北郊有片亂墳崗,每到夜晚就鬼火磷磷,陰森恐怖,因此很少有人敢從這裡路過。
霍安將馬栓在一棵老樹下,然後坐在一堆墳旁,默默揪墳邊的荒草。
已是後半夜,四處靜悄悄。
蘇換會不會來?蘇換來了他該說什麼?哦對了,他又不會說話,他是個啞巴,連挽留的話都沒法說。
然而,這一切糾結,在見到蘇換時都煙消雲散。
蘇珏打著一個燈籠,哆哆嗦嗦地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抖,“哦哦,我就不該把幽會地點選在亂墳崗,太他媽刺激了,小妹,要是鬧鬼怎麼辦吶?”
他話音剛落,身後掠過一陣陰風,嚇得他魂飛魄散,抬頭一看,卻是他小妹蘇換,正女鬼一樣飛撲向她的啞巴情郎。
“哎哎”
他徒勞地喊了兩聲。哦,蘇換你走錯路線了,你今晚是來裝絕情冷漠高傲,逼你情郎走的,結果你熱烈飢渴得簡直要吃了他。
霍安聽到響動剛站起身來,只覺得陰風撲來,一個軟綿綿暖乎乎的身體便撲進了他懷裡。
哦,這是蘇換姑娘慣有的熱烈盪漾,他很熟悉。
於是,驚喜地抱住。
哪知剛抱住,懷裡那人又一把推開他,後退兩步。
蘇珏一腳高一腳低地走過來,將燈籠放在地上,在氣喘吁吁的蘇換耳邊輕聲道,“小妹,把持啊。”
說完,鼓起勇氣躲一邊去了。哦,這裡好陰森。
蘇換穿著小藥童的衣服,頭髮綁起來,藏在淡青色的小廝帽裡,站在那裡看霍安,兩眼亮晶晶。
她看一眼霍安,“你傷怎麼樣?”
霍安點點頭,示意還好。
蘇換瞅瞅他斜背的包袱,“你準備走了?”
霍安撿了一根樹枝,蹲下來寫字。
蘇換提了燈籠蹲下來看。
他寫:“我在桃花村待不下去了,每天都想你。”
蘇換一看這話就飈淚了。霍安從沒對她說過這麼肉麻的話。
可是好煩吶好煩吶,她的絕情冷漠高傲路線還沒走,就全面崩潰了。
霍安抬起左手,去抹她臉上的淚,右手繼續寫:“你這麼難過,我不信你和他洞房了。”
蘇換捧著他的手哭,“霍安你走吧你走吧”
霍安寫:“我想帶你走。”
蘇換的哭聲猛然止住,抬頭看看他,又看看地上那行字。
霍安抽過手,把地上泥土抹平,又寫:“這幾天,大家都來勸我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