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叫囂,熱是他唯一的感覺,只有親吻才能緩解他如火如荼般的熱。
順著她的唇角,他吻上了她纖細的頸,如天鵝般的高貴,似玉般的盈潤,頸動脈輕輕的跳躍,彷彿一串音符流淌在他的眼中,她此刻就是一曲最美的仙樂,而他就是彈奏之人,欣長的指跳動著輕劃過她的脖慢慢而下
忽然
她的手無力的滑落,一如失去生命的柳枝,垂顫出死亡的氣息。
“你。你怎麼了?”他不敢相信地顫抖著聲音,手抖抖索索不敢探向她的鼻息,他怕,怕歷史重演,十年前他來這裡,失去了他最親愛的姐姐,十年後他又來了,難道他又要失去這個讓他心動的女人麼?
回答他的只是沉寂,即使太陽已然高掛,烘烤的地面泛著淡淡的煙熱,他卻感覺到徹骨的冷,冷得骨頭都似裂開般的痛。
終於他的手輕顫著來到了她的鼻下,幾不可聞的呼吸讓他如釋重負,精神緊張到極致後放鬆下來,他狂笑,大叫道:
“你還活著,哈哈哈。哈太好了,你還活著”
笑得似夜梟啼鳴聲聲震耳,待笑過之後,又大哭,瘋狂的吻著花想容的額,眉,鼻與唇,每一個吻都吻得如此用力,吻得傷心入骨,吻這種美好無比的唯美畫面,此時僅僅是為了證明她活著,只有吻到她的體溫,他才相信她是活著的,她還沒有遠離他
“轟隆隆。”沙漠裡很少下雨,此刻天際突然一聲焦雷,象是為了給他襯托背景,在焦雷過後,在還未及反應之時,雨滴如大珠小珠入玉盤般的傾瀉而下。
“下雨了,你看到沒,下雨了!”他死命的搖晃著她,又哭又笑,雨就這麼打溼了兩人,順著發流向了全身,不一會單薄的衣服緊緊的貼在了各自的身上,透過薄溼的衣服,隱約微微的肉色。
天地蒼穹如此之大,他們卻是這麼的渺小,將鏡頭拉遠,他們就如兩隻細小的螞蟻,為了生存苦苦掙扎,他呼喊的聲音即使再大卻早已湮沒
“你醒醒,快醒醒,下雨了,你感覺到沒有?”他哭喊著,聲音卻被淹沒於諾大的雷聲,滴答的雨聲之中,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人也好,妖也好,終是弱小的。
回應他的卻是無動於衷蒼白的小臉,連唇間的血色似乎都慢慢褪盡,忽然她的睫毛微微一動,似被沾雨幼蝶欲展翅而飛,讓他欣喜若狂,猛得抱緊她道:
“你醒了!”
人世間最痛的事莫過了有了希望後再失望,從高峰墜入谷底的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興奮過後的万俟邪情卻面如死灰,原來那輕顫的不是她的眉,而是風雨的力量,風吹地後雨打墨睫,留下輕顫微動。
那一刻他失魂落魄!
“為什麼?哈哈哈”他輕輕的放下了花想容,踉蹌於沙漠中,雨嘩嘩地澆透了他,他狂笑怒罵,手指著蒼天,哭喊道:
“你這個死蒼天為什麼這麼殘忍,總是要將我身邊最親愛的人奪去?為什麼?為什麼?啊”
瘋狂的掃射著,手中的妖巫力一股股的激射出去,將雨滴打得變了方向,將風沙掀得漫天飛舞,那一片胡楊早已成了殘枝斷根,無數殘葉絕殤飛舞,漫漫黃沙,靡靡雨,殘黃落地匯成泥。
“呯”他力竭地跑到了花想容的身邊,倒了下來,悲苦過後手撫著她的臉輕柔道:
“告訴我,怎麼才能救你?”
回應他的只是漫天的雨聲與風吹過沙發出的沙沙聲。
雨狂怒的下,一點不象沙漠中的雨,但下得再猛沒有他心雨更猛,他希望雨再下大點,只有更大點,他才聽不到心碎的聲音,只有下得太猛點,才能讓他感覺不到心的痛,原來不知道何時,花想容已然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在他未來及反應之時已然情根深種,可是他還沒有告訴她,她卻沒有了生機,這老天真是可惡,如此捉弄於他!
姐姐的死他痛,但他能活,可是如果花想容要是死了
突然他全身打了個寒顫,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沒有了她,他生不如死!
“既然你不告訴我,我就陪著你,永遠陪著你,你就不會寂寞了。”他忽然想開了,唇間泛起了笑,溫柔似睡蓮般,那笑純淨了天地間的腌臢。
執起了她手,輕輕的吻去,一根又一根,直到
青蔥白玉指尖破損的傷痕讓他觸目驚心!
夢中似乎有一股清泉不停地注入他的體內,他輕輕的嗅著,眉越皺越緊,終於怒吼道:
“你這個笨蛋,誰要你救我!你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感激你麼?你這個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