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蹌的步伐喧囂著過來。目光有時候會移到她這個方位,卻沒有絲毫停留,他意識不到她。這個渺小的女子,在他心裡不就是風吹落葉一樣的輕鬆嗎?

蘇西呢?不過在完成自己的祭奠。

陽光把黴味驅散的時候,已到了六月末。天空劃過了火紅的日頭,風漸漸駐足不出。只有知了一聲一聲宣告著夏日的到來。千禾在禮堂舉行告別演出。蘇西因晚上當班,無緣去聽。回校後她匆匆往禮堂奔,演出已經結束,禮堂前的草坪上卻還聚著不少人。

千禾和他的樂隊也在。一個很大的圈子,大家歪扭著身子邊喝酒邊海闊天空地侃,從克林頓到伊拉克到導師再到院系美女,都有了七八分醉意。然後不知道誰說了千禾什麼,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千禾像喝了雞血一樣跳起來,扭頭四顧,可憐的蘇西進入他的視線。

“嗨,過來。”他朝蘇西擺擺手,身子是踉蹌的。

其他人開始吹口哨起鬨。

蘇西感覺不好,背過身要跑,千禾三步兩步過來了,一把將她拽到圈子中。

“幹什麼,你。”

他沒回,徑自抱了她吻下去。

她不知道那算不算吻,在她那裡只有狼狽與窘迫,屈辱與憤怒。耳邊是尖銳的笑聲、掌聲,嘴中是千禾的胡攪蠻纏,舌頭與舌頭的戰爭。她擺脫不了,就踢,他不放棄,她又加大幅度,慌亂中好像碰到了他的敏感部位,他哼嘰了下,在更加肆無忌憚的笑聲中狼狽彎過身。

那是她最難過的一次。

卻很要命地記住了他口腔的味道。酒意過濾後,有薄薄的清涼,在餘後的日子裡絲絲纏繞她。

他後來找過她,好像是為道歉,張口卻是埋怨:“你怎麼那麼毒,專讓人絕子絕孫。”她怒目而視。他擺手:“好了好了,別跟貞潔烈女似的。以後想要求我親你都不行。”他把WALMAN和幾盒卡帶給她,“送你的,當賠禮吧。”

要走,蘇西叫住他,“你,分配上哪了?”

“打哪來回哪去,南京。某局副局長秘書。嘿嘿,大小也算是個官僚,以後有用得著的動口吧。”

她很難把他跟公務員聯絡起來。他顯然也適應不了自己的角色,很是煩惱。說:“我爸安排的。他病泱泱一個人,我沒法拒絕。”

蘇西說:“其實,你去機關收收性子也好。”

千禾詫異:“你的話怎麼跟我老孃一模一樣。”不知道那晚,月色是不是太好,千禾的手突然觸到蘇西臉上。蘇西要發作,那手一點點摸索起來,不知道是他眼神太過天真,還是指間的動作太過溫柔,蘇西沒有縮。

“你原來長得挺標緻的,膚如凝脂以後想摸怎麼辦?”

“你摸冷凍的豬肉驃唄。”蘇西說完,才覺說錯,把自己跟豬等同了。千禾自然不會放棄嘲笑她的機會,笑後道,“畢業後到南京來找我。嗯?”

“嗯。”

他的食指停在她唇上,輕輕勾勒唇線。她的心悸了下,似乎要飛起來。

他湊向她,“我想吻你,上次醉醺醺的,什麼都不記得。”

這話讓蘇西火了,她一把推開他,“你趕快滾,越遠越好,再不要來煩我。”

這就是他們的告別。

有什麼呢?沒有。要不是她後來去找他,她的結局會跟別的暗戀的女生一樣,埋一個玫瑰色的小故事,但不妨礙自己嫁人、生子,在瑣碎中度一生。

現在的蘇西,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稚澀的女孩,她從容、優雅,有一種被粗礪的生活雕琢過的特殊風采。

千禾感覺自己的心有異樣的溼潤。他抿唇的時候,已將前塵粗粗地犁過一遍。

這麼多年,他一直處於等待的狀態。不,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也並未刻意去拒絕什麼,但是他的心從來沒有被什麼佔據過。喧囂之後,他總有一顆寂寞的心。隱隱地,覺得自己把什麼丟失在了風中。

大約一週前,他約京城幾家網路公司的負責人碰了個面,商談業務合作。他是第一次見SEED的葉雋,葉雋聽到他自報家門後,不似別人來個“久仰大名”之類,而是說:“我有個朋友喜歡你的歌。嗯,我記得她喜歡《印象》那張唱片。”他早不唱歌,《印象》更是他印象中最恥辱的唱片,有最差的銷售記錄,卻也是唯一留有他音樂夢想的。他對他那朋友不由好奇起來。

從酒吧出來,跟葉雋握別,葉雋的目光忽然閃了下,神情瞬時緊張起來,他好奇側過身,順著葉雋的視線看去,他即將兼併的振凱公司的銷售經理吳東南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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