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沒出來,但我想見你一面。”我一怔,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遲疑地說:“我手頭還有點事,在電話裡不能說嗎?”路笑含沉默了一會,說:“熱愛哥,我真的找你有事,一定要當面說。”見她說得那麼鄭重,我猶豫著說:“那好吧,我來醫院找你。”路笑含急忙說:“不用了,我就在你們單位門口,我老媽早就告訴我你的單位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我奇怪得要命,既摸不清她的意圖,但又不敢往歪處想,只得放下手頭的工作,和主任打了個招呼,鬱悶萬分地下了樓。
出了單位門口,就見路笑含神情嚴肅地站在那裡,我走過去開口就問:“笑含,什麼事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路笑含側轉了頭,眼睛看著別處,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把車開出來,我們到前面的之江校園裡找個地方說。” 看她的樣子並不象開玩笑,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她的堅持下,我只好滿腹狐疑地將車子開了出來。
巧也真是巧,上回舒曉羽坐進金泰老總的車裡時,被黃家文瞅個正著,這回路笑含坐進我的車裡時,又剛好被從外面辦事回來的黃家文看見了,他還以為我沒看見他,迅速地閃到了一棵樹的後面,我本來是想大大方方地向他介紹路笑含的,見他如此緊張地躲起來,也就算了,省得他以為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正我老孟現在的狀態是刀槍不入,就算你小黃到舒曉羽面前去告密邀功我也不怕,車子拐到大路上的時候,我從反光鏡裡看見黃家文從樹後面探出個頭,目光復雜地看著我的車離去,肚裡暗暗地感到好笑,要說這黃家文做哪一行都行,就是不能做偵探,他鬼鬼祟祟的行為不僅被我看見了,就連路笑含都注意到了,車剛上大路沒多久,她就問我:“剛才躲到樹後面的那個人是你的同事?”我笑笑說:“是啊,還是我一個辦公室的,他知道我和曉羽在談朋友,所以見我們在一起,可能有些奇怪。”路笑含聽了,沒說話,在馬路上車來車往的噪音中,我似乎聽見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之江大學是我的母校,離我們單位不遠,車子開進校園,熟悉的景色跳動著躍入了我的眼簾,這是個充滿著激情的地方,如果說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是青春,那麼我的青春中最美好的歲月有一大半就是在這裡度過的。一切依然是那麼的美麗,一切依然是那麼的親切,可是時隔了幾年,我卻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只覺得這美麗象過眼的雲煙,只覺得這親切只是我曾經的擁有。
停好了車,我帶著路笑含來到了大操場的主席臺上,這裡空無一人,只有一隻快要僵死的蝴蝶在牆角處搖搖欲墜地盤旋,天氣已經很涼,但中間的足球場上仍然有很多穿著短褲的同學在激烈地揮灑著他們的青春。我對路笑含說:“這裡沒人,應該是個說話的地方,你想和我說什麼?”路笑含低下了頭,象是在思索,又象是在悄然落淚,我耐心地等著,既不催她,也不多想,我只知道她是個智商很高的女孩,既然有話對我說,而且一定要找個僻靜的地方當面和我說,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她將要說的話也一定發自她的內心。
足球場上一聲尖銳的哨聲彷彿促使她下了決心,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我,我很敏感也很奇怪地發現她的目光裡似乎閃爍著憐憫和不忍心,我懷疑我看錯了,如果她的目光流露出哀求或者感激,再或者,哪怕是柔情和愛意,我都不會感到奇怪,在和她對視的一剎那間,我感到自己的心臟悸動了一下,我猛然預感到她將說出來的,一定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而且這事情一定和我密切相關,一定會使我淪陷於被人同情、被人憐憫的境地,到底是什麼事情?難道是血液化驗時發現我得了什麼病了?或者、或者是舒曉羽得了什麼病了?我驚恐不安地問路笑含:“是什麼事?你說呀,你別嚇我了。”
路笑含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她原本潔白的臉也變得異常地蒼白,就是下午的陽光也不能在她的臉上描出哪怕是一抹的紅暈,終於,她艱難地開口了:“熱愛哥,你知道人的血型有那幾種?”我茫然地說:“知道啊,人的血型分A型、B型、AB型和O型四種。”她點了點頭,又問我:“你知道血型的含義是什麼嗎?”我搖了搖頭,她說:“每個人的染色體上都有一對錶達血型的基因,這一對基因中的一個來自父親,另一個來自母親,如果一個人的這對基因由一個A型的顯性基因和一個B型的顯性基因組成,那麼這個人就是AB型血,如果這對基因中有一個是A型的顯性基因,而另一個也是A型的顯性基因或者是不顯示什麼的隱性基因,那麼這個人就是A型血,B型血也是同理,如果這對基因由兩個隱性基因組成,那麼這個人就是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