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級了,社會開始有一點開放了,那一天是你親生父親的生日,我們三個人,還有另外兩個朋友,一起為他過生日,我特地掛了那串掛鏈,但沒想到的是,在青芸阿姨的脖子上,竟然也亮晶晶地有一串和我的一模一樣的掛鏈,誰都注意到了,連那兩個好朋友也注意到了,但誰都沒有問,事後我逼問你父親,他終於對我說出了兩串掛鏈的真實來歷,青芸阿姨肯定也問過他,從那時起,我和青芸阿姨就知道了他的真實想法,我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是不切實際的,可無奈我們都已用情太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後來我的那串‘同心’給了你,我想青芸阿姨的那串‘同德’應該是給了曉羽,所以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當我看見曉羽戴了這樣的一串水晶掛鏈,就更確定無疑了,唉,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掛的這串掛鏈原來是你給她的,她的那串一定是忘在家裡了,沒帶出來,如果弄丟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聽到這裡,我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蔡阿姨家的浴室裡,舒曉羽說她丟了東西,到處的找,難道她丟的就是這串掛鏈?這串掛鏈一直都掛在她的身上,那些天她精神恍惚,沒注意到自己丟了東西,直到洗澡時才發現丟了?或者也有可能是洗澡時落在水裡了,所以當時大家都沒找到,因為這掛鏈一入水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是這樣,那後來蔡阿姨洗浴缸的時候總應該會發現的吧?難道滑進下水道了?
正在我怔怔地在那裡胡思亂想的猜測時,手機突然響了,蔡阿姨在電話裡著急地說:“熱愛,你在哪裡?快點回來,曉羽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她說她要離開杭州一段時間,還叫我多保重,我聽她語氣不對頭啊,熱愛,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現在就在你們家門口,可她已經走了!”
“什麼?”我象被強電擊到一般,直挺挺地跳了起來,眼淚瞬時化作冷汗從額頭密密地滲了出來,對著電話大聲地喊:“蔡阿姨你快去找找!我馬上回來!我還在蘇州!”我顧不上和蔡阿姨多說,就合上了電話,,在翻蓋還沒有完全合上之前,蔡阿姨還在電話裡說:“熱愛,你怎麼會去蘇州啊?老天”沒有多想,我立刻又開啟翻蓋,撥舒曉羽的手機,可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老媽當然也和我一樣,急得連包都忘記拿,就要出門。可是車一上路,再著急也沒辦法,我冒著違章被拍的危險,將車加速到了150碼,但最快也要1個小時才能到杭州。終於到了杭州,正是晚上6點多鐘,路上擁擠不堪,碰到紅燈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恨不得和旁邊騎腳踏車的人交換一下交通工具,雖然我知道最終也未必會比開車更快地到家,其實這時候到家又怎麼樣呢?舒曉羽會在家裡讓我找到嗎?一路上老媽看我風馳電掣般地開車,沒敢和我說一句話,這當口堵在路上了,就問了我一句:“那個很關心你們的老闆娘姓蔡?”老媽是不知道,因為我先前和老媽提起她的時候,都是以老闆娘稱呼她的,就回答說:“是啊,她叫蔡真,年紀也和你差不多。”老媽“啊”了一聲,喃喃地說:“蔡真?她叫蔡真?”
二七。蔡阿姨似乎也有秘密
到了小區門口,我一眼就看見蔡阿姨正站在保安值班室前,一臉焦急地向我們來的方向眺望。我停下車,對蔡阿姨說:“曉羽回來了嗎?”其實我也知道我等於是白問,曉羽若是回來了,那蔡阿姨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但不問這話,我又能問什麼呢?可奇怪的是,蔡阿姨沒有理會我的話,她的目光透過車窗越過我,神情激動地看著我老媽,聲音有點哽咽地說:“依琳,真的是你,你終於來了,怪不得熱愛會去蘇州。”
老媽見了蔡阿姨,坐在座位上都忘了下車,眼淚就流了出來:“蔡真,果真是你!我剛從蘇州回來,天白和青芸都已經沒了”蔡阿姨也抹了一把眼淚,說:“我是兩個月前知道的,我本來還不知道,他們葬禮沒有通知我,可那天熱愛帶著曉羽到我旅館裡,被我認出來了,我覺得不對勁,打電話到蘇州一瞭解,才得知天白和青芸都已經去了,連李叔李姨也都去了,唉,曉羽這孩子太可憐了。”
我的腦海裡如電光閃過一般,這兩個月蔡阿姨待我們關心備至的一幕幕瞬間全部浮現在我眼前,難怪她會對我和舒曉羽這麼好,原來她是老媽他們三個人的老朋友,那天晚上在浴室裡,她就已經認出了舒曉羽是青芸阿姨的女兒,而她從舒曉羽的口中也知道了我是老*兒子,她自己又是個熱心人,因此她熱切地希望我和舒曉羽能比翼雙飛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她不知道中間的隱情,她不知道我老媽當初離開舒天白的時候,已經懷上了我,她不知道她的願望已經落空,我和舒曉羽只能是兩條靠得很近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