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裸露著兩段讓男人怦然心動的肌膚。開車的男人熄了火,也下了車,在昏暗的路燈下,隔著一段距離尾隨著女孩向前走。這時,舒曉羽拖著個箱子走了出來,我剛要下車準備去接舒曉羽手中的箱子,卻看見剛才那女孩正好走到大門口,和舒曉羽打了個照面,然後她們兩人就在那裡開始輕輕地說話,靜悄悄的夜裡聲音傳得遠,雖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但還是能依稀分辨出她們的對話中夾雜著女生特有的一驚一詐,後面的男人見狀也停住了,掏出根菸,銜在嘴裡,假裝環顧著四周。我沒有下車,我再不懂也明白了這男人和那女孩是怎麼回事,而且我也知道了那女孩一定就是舒曉羽的室友,怪不得舒曉羽不讓我上去,原來她們住的地方只給某一種男人去的,我在心裡暗暗地嘆息著,傷感著,也憤怒著。她們談了一會兒,那女孩朝我這方向看了一眼,就進到了小區裡去了,舒曉羽則快步地朝我的車邊走來,在路過那個男人的時候,那男人死死地盯著舒曉羽看,一直到舒曉羽走過來了,還轉過身來看個不停。
篤篤,舒曉羽敲了敲我的車窗,我下了車,開了後備箱,幫她把旅行包放入了進去,然後坐上了車,開啟了大燈,一下照得還在往我們這邊看的男人一個措手不及,他慌忙將菸頭扔在了地上,急匆匆地進了小區大門。舒曉羽上了車,仰頭靠在座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則默不作聲地發動了汽車,猛踩了下油門,車子轟鳴著竄了出去,在寂靜的夜裡,就象一支破空的箭。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沉默,舒曉羽坐直了身子,轉過頭問我:“幹嗎悶聲不響?累了?”我裝著若無其事地問她:“剛才那女孩是誰?”她說:“就是和我一起住的,他們都叫她小薇,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名。”我又問:“送她回來又跟著她進去的那個男人是誰?”她笑嘻嘻地說:“你倒厲害,給你看出來了,那是她的客人。”
四三。蔡阿姨到西北去了
那一刻我很想問她,是不是你也經常象那個小薇一樣帶客人回家,但我還是忍住了,我不想開口,我不知道這一個月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麼還要堅持去娛樂中心上班,我寧願相信她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也絕不相信她會心甘情願地淪落風塵,但無論怎麼說,她都已經不是一個月以前的那個傳統得固執的女孩,現在她的血液裡挾裹著令人驚訝的任性和叛逆,我知道我對她已經無法把握,她再也不是那個依偎在我的懷裡從不會對我說不的女孩,她的帶著慣性的生活軌跡,也許不可能因我的出現而輕易地改變,我在她的眼裡,或許只是跋涉途中中路過的那泓深潭,可以洗濯,可以汲水,但終將離開,而她在我的眼裡,卻是我生命中最後的綠洲,我就象一個垂老的、失去了勇氣的旅人,註定今生已經無法走出這片無邊的沙漠,在極度的乾渴中,這片綠洲哪怕是海市蜃樓,我也要掙扎著爬過去。可是雖然如此,雖然我對她說過我不在乎,雖然我也以為自己早已想開了,但那一刻我還是感到自己的心臟在隱隱作痛,我想到了她對我曾經許下的那個諾言,在那個同樣寂靜、同樣月色朦朧的夜裡,她的頭靠在我的懷裡,我們的雙手握在一起,她的帶著嬌羞、帶著微喘的聲音彷彿還在我的耳邊迴響:“熱愛,相信我,當有一天你給我穿上嫁衣的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一個守身如玉的新娘奉獻給你的是怎樣的熱情。”我的眼睛溼潤了,前方的汽車尾燈也變成了幾個模糊的影子,難道這是命中註定的嗎?她可知道她今生已經無法實現她曾經許下的的諾言?
前方紅燈亮了,我沒有注意到,只聽舒曉羽急道:“紅燈!紅燈!”我一個緊剎車,保險帶勒的我胸口生痛,舒曉羽整個人都差點撲到了車前臺上,我趕緊伸手去拉,她把我的手推開,氣鼓鼓地說:“會不會開車啊?魂飛魄散了是不是?”我說:“什麼啊?我是沒看見紅燈。”舒曉羽說:“紅燈看不見,人家小薇帶了個男人回家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我看你羨慕得魂都快飛沒了,你很想是不是?你很想的話我明天就把她給你領來。”我急忙辯解:“又沒有很想,我是在想別的事。”舒曉羽恨恨地說:“我就不信你不想,穿得這麼露,你沒看見啊,眼睛都直了吧。”我苦笑著說:“曉羽,我是沒想她,我光顧著想你了,再說,雖然你沒她穿得性感,但那個男人一看見你,他的魂倒是飛了,我看他那會兒早把小薇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舒曉羽沒好氣地說:“你心裡想什麼我也知道,既看不起小姐又想要小姐,你還不如那個嫖的人,人家敢作敢為,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呢,說都不敢說出來。”我知道這事辯不得,會越辯越黑的,所以我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專心開車,舒曉羽看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