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鄭栓也無外乎再為嫡子打算,一個需要堅實後盾,一個需要顯赫世代,又結為親家,何樂不為?看來,一早姚相求鳳御煊賜婚,只知鳳御煊是為了安撫獎賞姚家,平衡姚華兩家勢力,卻不知,日後若是永州侯牽扯進謀計,他亦是脫不了的干係,只可被連帶,不可自保。
再招御史大夫沈廷筵,我只為一事。哥哥親赴邊地平反,已成定局,鳳御煊話雖未說全,卻是可被我猜出十之七八。而沈廷筵對我只傳召也並無吃驚,雖說也是私下見面,態度已是從容不少。
“宸妃娘娘懷了皇嗣,行動不便,但凡有事可傳老夫走一遭蘭宸宮便是,何勞娘娘親自這一趟?”
“本宮親來,只為兩件事,一來避人耳目,也少聽些閒話,免得壞了心情。二來,作為明眼之人,也想指點沈大人一二。
雖說皇上朝堂之上總有透露幾分,可臣子猜天子之心思,又談何容易?伴君如伴虎,言行之難,不用多說。而沈大人亦不是外人,若說朝堂之上可幫得安遠將軍與本宮之人,不是沈大人,還能有誰呢?”
見我如此所說,沈廷筵身形一滯,似乎正中他要害。一來哥哥身世始終是他心中芒刺穿心,不得吐,亦無法安然嚥下,我有把柄在手,不怕他不聽話。再則,鳳御煊之城府,人盡皆知,朝臣想猜他心思,投其所好,自然也是難矣,但憑這兩點,沈廷筵自是跑不出我手掌心。
只見他微微躬身,恭謹一拜:“娘娘所言極是,微臣能得娘娘提拔,自當盡心盡力,娘娘儘管放心便是。”
我點頭,輕語:“西烏戰事,皇上憂心不已,姚相朝堂風光大好,隻手遮天,使得他人恩惠難得,昇天無處,非但讓皇上不得安心,便是沈大人此等同朝為官之人,心中也該有些想法。
話說君冠臣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