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飛拿被子蓋著上身,蒙著頭,緊閉著眼睛,全心全意的感受著喜歡的人的手在自己身上各處遊走的感覺,雖然隔著層可惡的帕子,但滿足、欣喜、又有點小羞澀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打折扣,反而因觸碰不到,可以更放肆的想象若和這人肌膚相親,該是怎樣的銷魂滋味
那晚的春夢不期然又在這時闖入腦海。
因為喜歡,所以才想和他親近一些,再親近一些
直到完全佔有。
呼——被子忽然被**力掀開,光線乍然闖入,他不適的使勁眯起眼睛,啪嗒一聲,一塊溼漉漉的帕子砸到了他的臉上。
“剩下的地方自己擦!”南風只丟下這句話,就又羞又惱的起身走掉,到外面吹涼風去了。
他坐起,拿掉帕子,錯愕的發現,自己的小弟弟,很不爭氣的站起來給他丟人了!
環顧一圈,還好其他人現在都睡了,哎,那個誰誰,不要走那麼快啦,他沒力氣和小弟弟玩怎麼辦
次日,天色有些陰霾,南風依舊早早起身出門洗漱提水。
他是在這兒吃白飯的,如果連點活都不幹,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比較值得一提的是,一夜好夢的楚橋飛也起的很早,心情很好的輕聲哼著小曲穿衣下地,把被窩和稻草收拾了之後才施施然溜達著出門,追隨南風腳步而去。
南風正坐在井邊,彎腰洗臉,冰冰涼的井水潑在臉上,早起剩餘那點懵懂的睡意立刻一個激靈給打沒了。
嗯?忽然之間,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他本能的一回身,結果除了一片荒草,什麼也沒看到。
搞什麼他怔愣著眼呆了呆,天地一片灰濛濛,寂靜的可怕,委實讓他有點寒毛直豎。
“什、什麼人?”他壯著膽子揚聲喊了一句。
“噗”站在他身後視野所不能及的地方,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歡快,還帶著點風寒未愈的鼻音。
南風咬牙:“楚、橋、飛!”
“在!”楚橋飛笑嘻嘻的蹦到他眼前,蹲下身子看他猶沾著水珠的臉頰,目光頓時柔和下來。
他一隻手無意識的揪著地上剛生的嫩草,語帶笑意的和他打招呼:“早啊,南風,那個我是來道謝的。”
南風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道謝的方式可真夠別緻的。”他指的是剛才楚橋飛嚇他那茬。
“咳咳開個玩笑都不行啊,我真的是來道謝的,謝謝你在我生病的時候揹著我去找大夫,給我熬藥,還還給我擦身子。”說到最後,手底下的小嫩草都給他揪禿了。
他還好意思說出來?!!
南風斜睨他一眼,低頭又狠狠捧起鞠水往臉上搓了兩把,邊抽下搭在井邊的布巾擦臉邊漫不經心的說:“不用謝我,我只是懶得給你收屍而已。”
“嘿嘿”楚橋飛忍不住的笑,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傢伙吶!
順手也把自己弄清爽了,楚橋飛屁顛屁顛的又跟著南風屁股後頭回去,剛走到廟門口,就見阿巷端著火盆往外走。
“哎,幹嘛去呢?”
“倒灰,這裡面兒快盛不下了。”
“嗯,我跟你一起去吧。”
倒個灰而已,至於要兩個人一起去嗎?啥時候南風和阿巷的關係這麼好了?直覺告訴楚橋飛有貓膩,於是他也悶不吭聲的跟著去了。
廟前是一條小徑,小徑的另一邊,山多林密,隨便找棵樹倒在樹底下就行了。
起先阿巷偷懶,只把灰倒在廟門口,結果有時忘記關門,風一起,那灰就紛紛揚揚的直往廟裡吹,把人嗆個半死,之後就再也沒偷懶過了。
他是聰明人,一聽南風的話,就知道他別有用心,所以選了棵較遠的樹,倒乾淨火盆之後,沒急著回去,而是倚靠在樹幹上,開門見山道:“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對不起。”
正文 【137】 豬一樣的隊友
阿巷一怔:“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呢?”
楚橋飛石化,難不成南風做了什麼對不起阿巷的事?
兩雙眼睛都好奇的緊盯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
南風靦腆一笑,有著要把自己缺點曝光的忐忑和自嘲:“我的確不該多管閒事,要不是我,你賣身的事也不會被揭穿。”
“嗨”阿巷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呢,“這個啊,我早就釋懷了,其實,就算不是你,我這點破事早晚也瞞不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道理我還是懂的,”他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