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堆傳染病防來防去的。
要只這事兒,兩個丫鬟瞞住了,也不至於跟溫宥娘跪下認錯。
冬梅偏頭看了看夏荷的臉色,到底還是說了出來,“就前兩日,姑爺喝的茶水,其實就是屋裡的只是”
雖冬梅說得支支吾吾的,溫宥娘卻是明白了,只扶額道:“所以,你們把茶壺跟茶杯拿出去了就忘記還了?”
夏荷趕緊解釋道:“就是檢查茶水能不能喝,後來給忘了”
溫宥娘在出嫁前就表示出了不信孟府的態度來,所以夏荷與冬梅對於新房中的任何能入口入鼻的東西都十分敏感。
加上新婚要喝交杯酒,夏荷就以為茶水溫宥娘當是不會喝的,因此才動了那麼一點子私心。
到底是好茶,常喝溫宥娘茶水的夏荷就忍不住了,也乾脆不尋理由只承認了道:“其實就是奴婢蒙了心了,沒見過世面,被那茶引誘了去!倒是連累冬梅姐姐了!”
溫宥娘聽到這,見與心中的想法也差不多,就有些哭笑不得,只夏荷喜歡貪自己小便宜的事兒,到底也比貪別人的最後出賣她強,就道:“不過是一壺茶水罷了,你要喜歡,等會兒包半兩回自己屋去。”
“只是,”溫宥娘頓了頓,“素日裡你在我屋裡不講規矩慣了,我也沒把你當下人看。可這孟府到底不同,有些規矩要如今不給你立起來,恐怕以後被人捉到錯處,我也救不得你了。”
夏荷也正是想到了這,才過了兩日方橫下心說出來,到底是相信自家姑娘是不會對自己狠心的,就道:“奴婢知道錯了,求姑娘責罰。”
溫宥娘就道:“既然如此,你就在院子裡跪三個時辰罷,罰你兩個月月錢,兩個月不得近身伺候。你可有異議?”
跪三個時辰,夏荷沒放在心上,奴才出身就是皮厚。罰那兩個月月錢,溫宥娘平日給的打賞也多,不差那二兩銀子。
只溫宥娘說兩個月不讓她近身伺候,把夏荷嚇得夠嗆,忙道:“姑娘罰半年月錢,讓奴婢跪一日吧?”
到底捨不得溫宥娘身邊的那個位置,要換了別的去要比自己得姑娘的心意,自己還不一輩子都只能靠邊站了?她可是陪了姑娘這麼多年,不說別的,就那個臉都丟不下呀。
溫宥娘卻是沒再說她,只跟冬梅道:“冬梅便去跪一個時辰罷,罰半年月錢。”
冬梅估摸著也是喝了才知道那是主子的茶水,又被夏荷一求就心軟了。這一點溫宥娘還是想得到。只是冬梅是比夏荷還要重要的丫鬟,卻是隻得就是從犯也有些重罰了,少不得是為了要讓她長長心。
冬梅磕頭道:“謝姑娘罰。”
見得冬梅出去跪著了,溫宥娘才回頭跟夏荷道:“你覺得我罰重了?”
夏荷卻是哭了,道:“奴婢不伺候姑娘,晚上都睡不著。求姑娘也罰一年的月錢都成,可千萬別把奴婢攆到外屋去!”
溫 宥娘嘆了氣,“我罰你,並非是因你喝了我的茶。你與冬梅兩人,陪了我這麼多年,有甚麼好吃的,我不曾給過你們?可還是那句話,這是孟府,不是溫府也不是在 莊子上。當家作主的人也不是我。要今日我不罰你,讓你吃個教訓,以後犯到二房三房手上,我又哪救得你?再求情,也至少是被送回張府或者逐出府去的命。那時 候,你不心疼自己,我自個兒都要心疼了。”在府上犯錯攆出去的丫鬟,又有誰會高看一眼,旁的好人家未必會收留,退回張府夏荷就更沒臉見人。
說到這,溫宥娘倒是自己先眼紅了,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又如此得用,就算是在性子上有些不好,可到底人無完人。也是之前喜歡她的活潑,才沒能真下手去管教。
夏荷抬頭見得溫宥娘紅了眼眶,自己立馬內疚上了,忙磕頭道:“讓姑娘傷心是奴婢的不是了,不過兩個月,奴婢不怕。”
說完這話,夏荷也跟著出去跪在了院子裡。到底是一顆真心想著溫宥娘,見不得溫宥娘傷心。
溫宥娘雖帶的是四個大丫鬟,都是貼身的,可到底也只讓冬梅與夏荷近身。
等得冬梅跪滿了一個時辰,再進來之時,就與溫宥娘告罪,“姑娘莫要氣了,是奴婢沒管好夏荷妹妹,才讓夏荷妹妹這般沒規矩。都是奴婢的錯。”
冬梅年紀一直是她身邊的丫鬟裡最大的,因此一直以長姐自居。夏荷的那些毛病,她也是知曉的,只是一直不曾約束,因此便來跟溫宥娘請罪。
溫宥娘搖頭,“你且坐著罷,一個時辰,外面冷,也不是這般好跪的。夏荷的性子,說來也與你沒多大關係,是我把她給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