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丹心每幾月便會讓人把自己的銀子帶出府,那帶出府的人也是夫人身邊的人,且幾次都是奉夫人之命去看廖嬤嬤的。夫人您說巧不巧?”溫宥娘一個轉頭,將矛頭對準了仇氏。
仇氏此時仍躺在溫大爺懷中,泫然欲泣道:“此時我怎知,眾人皆知後母難為,你我”
“夫人!”溫宥娘打斷仇氏的話道:“後母難為,繼子難當的話就莫多說了。我今日就問一句,當年我姐弟得了痘疹,最後查出來是被人所害,最後查到夫人的院子裡,這可是真?”
“我”仇氏沒想到溫宥娘會翻出幾年前的事情來問,忙看向溫老爺,“當年之事到底如何,是父親一手處置的,宥娘若有疑問可問你祖父,我可有害過你姐弟!”
這是打算把溫老爺拉下水了,當年溫老爺壓下此事何嘗不是因為仇氏的孃家得勢,見此事仇氏竟將事情推在他身上,對仇氏更加不滿,卻也只能抿著嘴在一邊旁觀。
溫宥娘不會給仇氏躲避的機會,只冷眼道:“夫人也不用推諉了,當年那被攆出府的丫鬟如今已被我舅家找到。如今可是兒女成群呢。”有了兒女牽掛,還怕那女人不說實話。
仇氏的臉一時慘白,身形搖搖欲墜,引得溫府大爺一片心疼,大怒道:“閉嘴!你個逆女!自幼不尊老愛幼便罷,如今還膽敢”
“閉嘴——”溫老爺將手中茶杯砸向大兒子怒吼道。再不住嘴,什麼都攤開了來,自己這一張臉怕是在今日要丟盡了。
仇氏見那熱杯撲面而來,心下一橫猛的往前一衝,故意讓茶杯砸到了自己的頭,茶水混著血水往下淌著,卻跪地道:“求父親息怒。”
溫宥娘在一邊冷眼看著,也不戳破仇氏那點小心思,只福身對溫老爺道:“此事到此也大致清楚,並非我溫府對仇府有何不滿。祖父既然回府了,此事理因交由祖父處置,宥娘之前逾越了。”
說完溫宥娘又對其他兩位老夫人、嚴捕快及張府、仇府各房人道:“宥娘之前所言,若哪有不足,請諸位夫人賜教。”
☆、第027章 溫宥娘破案(五)
溫宥娘退回溫老夫人身後,垂首不再言語,一副由祖父做主的模樣。
溫老爺能怎麼樣?他大孫女兒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只恨不能身為男兒身,不然他也不會為了溫府讓仇氏這種勾得讓自己兒子連禮儀都不顧的女人進門還處處忍讓。
如今事情已然查明,不過是仇氏憎恨張氏所出的兒子搶了自己兒子風頭,這才暗示安排進溫宥娘身邊去的釘子下毒。可這個蠢婦,只當溫宥娘是一般閨閣女子,大房原配子女可由她任意拿捏。
又想到孫子這一輩如今也不過溫餘卿一人可看,竟差點被這毒婦毒害了去,溫老爺子心中便起了火。
仇氏所出的小兒子眼下看後有出息,從小看老,難道出息比得過溫餘卿。加之溫餘卿跟二房的關係要比仇氏所出子女的要強得多,就算為了溫府日後的榮華與繁盛,兩房的和諧,溫老爺子是希望溫餘卿以後領頭溫府的,而不是讓自己的孫兒依然還靠仇府吃飯。
如今太子與大皇子之爭才開始,仇府日後走勢如何,誰又能知曉,指不定砍頭滅族就在眼前。
溫老爺子心中惱歸惱,卻也知道輕重,首先他就得把嚴府郎君這尊煞神跟請走了,“下人作耗,謀害主子,在哪都是打死的命,之後的事情便不好勞動嚴府郎君了。今日之事,還得多謝郎君相助。”
相助什麼,無非是讓他別把此事鬧了出去。只是溫老爺卻想錯了人。溫宥娘讓人請官府的人來,就已經算定了來的人會是尚在京中不曾外出辦案的嚴如霜,而嚴如霜最出名的便在於不畏權貴,辦案如神。
“溫老爺是要讓下官空手而歸了?”嚴如霜果真如溫宥娘所想一般臉色一變,冷然道。
溫老爺子嘴角動了動,似乎才想起嚴如霜查案從不空手的傳聞,加之國法在上,他是禮部尚書,嚴如霜這話讓他並不敢辯駁,忙道:“只是些許小事,不敢麻煩郎君而已。溫某對嚴郎君並無不敬之意。”
嚴如霜本就大家族出身,自然知道溫老爺子的意思,然而正是如此他卻是不想放過,不然當年他也不會破門而出,當了一個小小的捕快。
只見嚴如霜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只用將犯人帶回衙門便是,此後之事便與溫府無關。”從溫府帶出的奴婢,最後牽扯到仇府的奴才,又哪是一句與溫府無關可以斬斷的事情。
溫老爺子無法,到底抹不下臉皮再說好話,只得道:“那不知嚴府郎君意欲如何?”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