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恩怨才離京的,而是被人所誘騙到了直隸。
當然,僅是把孟世子騙到直隸並不是對方的目的,所以才有了玉佛之事,便是為了將孟世子誆騙離京更遠。
離京城裡遠了,想要做什麼,倒也好下手。
溫宥孃的話將張謹給聽得有些發笑了,忙道:“侄女恐是想多了。若是真有事兒,事關世子,鄭洄怎的不會說出來?要知道在鄭家的船上出了事,鄭家也是逃不脫的。”
要在鄭家的途中出不了事,待下船之後,與孟世子分開,也是足以避免被孟世子身上的麻煩波及。
“何況報案也實屬正常。”張謹道。
鄭家兩府為家主繼承人之爭並非什麼鮮聞,但家族相爭也並不代表會永遠內部解決。
就像如此回玉佛之事,更是涉及到皇后娘娘的壽辰禮,因事關重大,請官府插手亦非不可能。
畢竟兩府相爭,要真想將事情查下去,查個明白,請官府插手才是明智之舉。
商人之家與官宦之家不同,商人重利,雖亦重名聲,然而與官宦之家側重點並不一樣。且在名與利之間,商人更傾向於利。
玉佛之事,雖是孟世子想要將玉佛獻給皇后娘娘為生辰禮,出了紕漏事關鄭家聲名,但到底只是孟世子私下裡替皇后娘娘準備的,並非是各地官員要求護送的貢品,名聲影響亦不是多大。
然而若是東西府之爭,卻是關係到東西兩府以後在鄭家諸多事物之上,甚至於是利益之上的決定權與分配權。
因此兩廂對比,卻還是兩府爭權要重要一些。
“此兩件事不過是湊巧罷了。便是運河之上,也少有水匪。且鄭家與漕運牛家交好。就是水匪,亦要給鄭家幾分薄面。從直隸至江南途中,當是順利的。”張謹最後道。
雖四舅舅這般說亦是有理,溫宥娘心中卻是有些放不下心來,然而也知道無憑無據要說服對方太難,也只能點了點頭,便不再說孟世子之事。
張謹見溫宥娘神色,也微微嘆了口氣。到底是小娘子,這些年過得也不易,養成了一副過於謹慎,又多疑的性子。
“不如將咱們府上的家丁分開了來,也當是以防萬一?”溫宥娘無法說服自己不往壞的方向去想,最後跟張家四舅舅懇求道。
張府一行人,每人身邊都跟有貼身伺候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