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青苹頓時醒悟過來,“是啊,當下人要聽主子的,什麼也不用多想。”姑娘去哪裡她就跟到哪裡好了,想那些沒用的作甚。於是,因為小彭氏之事而產生的對於未來朦朧的隱憂,也漸漸散了,閉上眼睛躺著躺著,就慢慢進入了夢鄉。
月光照進來,夜越來越深,白日的暑熱一點點消退。偶爾經過的快馬與花圃中的蟲鳴交雜著,形成官家驛館獨有的天成之音,越是喧鬧,越是寂靜。塞滿了整個偏院的車馬,或者明亮或者漆黑的一間一間的屋子,外圍重重疊疊的禁軍與地方官兵,這方方正正的驛館籠在夏日潔白的月裡,靜臥如遠方山巒。
次日晨起,依舊是早早的用膳收拾了,藍府上下跟著王駕朝京城繼續前行。秦氏有孕的訊息已經人盡皆知,下人們伺候得更為謹慎殷勤了些,一大早候在秦氏房前賀喜不說,上車前又安置了許多軟墊靠枕在秦氏車上,伺候得十分小心。
下人們殷勤如此,本該最是高興的藍澤卻被襯托了出來,反而顯得不是很上心,只晨起見面時淡淡和秦氏說了幾句話就各自登車,一直到午間歇息的時候也未曾再有其他關懷。
如瑾陪著母親坐在車裡,因為藍如琦怕擾著秦氏,跟了董姨娘那邊同坐,車裡再沒有旁人,如瑾就勸解道:“父親想是心中有愧,不知如何面對您罷了,待過些日子事情淡了也就好了,您別往心裡去。”
秦氏笑了笑:“你放心,他向來如此我也習慣了,不會為他傷心。”
“母親”秦氏越是這樣,如瑾越知道她心裡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