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藍如琦。可嘆她當時保證的好,說什麼不會讓人知道,卻原來是待她走後證據確鑿了才拆穿,如瑾不禁佩服這位四妹的心思。
看著母親有些蒼白的臉,如瑾心中不忍,卻也只得直言相告:“是,我是去找他了。”
“你”秦氏震驚。
“母親,我不是與他怎樣,是找他去打聽事情了。”如瑾知道母親就要誤會,趕緊解釋道,“他在外頭容易打聽訊息,家裡又有人在宮裡,能探聽朝堂上的事情,家中連番有血腥,父親那裡又無知無覺的,我只得自己找人幫忙。”
“那也不能自己出府,找誰去問一句不行!”秦氏對女兒出府的事十分焦慮,雖是心疼女兒操心籌謀,但閨閣女子私自出門傷了清譽,以後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家裡誰能託付呢,誰又知道朝堂事的輕重。”如瑾略略跟母親解釋了幾句,換上衣服,將腿上抹了藥膏。秦氏看著女兒的腿又是垂淚。
“怎地還不妥當?敢私自出門,不敢出來見我麼!”藍澤的聲音在外間響起,原是他等不及,自己跑過來了。倒是算他還沒糊塗透頂,念著女兒為換衣服進來,沒好進內室。
如瑾放了裙子,從床上站起來,緩緩道:“既然做了,我自然是不怕被父親知道。祖母和父親要審,我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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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姐妹同心
“瑾兒”秦氏不由也隨著女兒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惶與擔憂。
藍澤暴跳如雷且不必提,連藍老太太也動怒有懲治如瑾之意,秦氏怎能不急。就算再怎麼責怪女兒私自出門的莽撞舉止,她首先放在心頭的還是女兒的安危。藍澤是何等的脾氣,對待家裡幾個丫頭是如何的態度,從五姑娘藍如琳身上就能窺知一二,而現今如瑾犯下的可是比藍如琳更為犯忌的事情。至於藍老太太,多年積威,近日又頗為強硬的重掌了家事,秦氏更是心中沒譜。
如瑾朝秦氏輕輕搖了搖頭:“母親不必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你父親”
“母親,且別說這個,您先告訴女兒碧桃哪裡去了?”如瑾低聲詢問。她出府的事情暴露的話,首當其中被責罵的就該是躺在床上裝樣的碧桃。
秦氏嘆氣道:“在下人房裡關著呢,連帶著你屋裡頭的人都關在一起了,是你祖母下的令。我看,若不是我懷著身子讓她們有顧忌,你父親也要把我跟前的人都拴了才解氣。”
“可捱打了?”
“沒有。”
那就好。如瑾鬆了一口氣,關著並沒什麼,事後放出來就是,只要別捱了責打留下傷處。
母女兩個竊竊私語的時候,外間裡又傳來藍澤的喝罵,“怎地還不出來?!”
“父親急什麼,要打要罵您先想好了主意,女兒又跑不了。”
如瑾輕飄飄一句答言,讓藍澤又是發火,“混賬!不知羞恥!”
秦氏聽見藍澤的喊叫,眼中有了嘲諷和絕望的情緒。她握住女兒的手,臉上帶了決然的神色:“走,母親陪你過去,看看你父親和你祖母到底要如何處置。他們要是不饒你,母親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你苦心為家裡籌謀,豈有讓他們懲罰的道理。”
高門大戶講的是體面,閨閣女子倘若做出了傷風敗俗之事,當家人為了留存闔府臉面,暗中將不肖女處置了也是有的。秦氏方才一直惴惴不安的,一是擔心如瑾在外出事,二來也是擔心藍澤和老太太責罰。可擔心歸擔心,如今女兒毫髮無損的回來了,秦氏便是一心都為如瑾考慮。
她扶著如瑾朝外走,如瑾卻道:“母親且慢,當時事發是怎樣的情形,碧桃是怎麼說的,您學給女兒聽聽,女兒也好想說辭。”
秦氏側耳聽著外間藍澤的動靜,趕緊低聲將前後事情簡略說了一次,藍如琦是怎麼說的,碧桃又是怎麼說的,全都告訴瞭如瑾。對口供是要沒有紕漏的,秦氏知道輕重。
如瑾認真聽了,稍微思慮一瞬,最終嘴角翹了一下,“碧桃這丫頭還會栽贓,拖人下水。”
“瑾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且先別管碧桃如何,若是你被責罰了,她也得不了好”
“母親別急,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如瑾反手扶住了母親,“一會咱們咬定了不是去看凌先生的,您別鬆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