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了,口裡說的那些指責的理由,連她自己心底也是不承認的。可她還是說出來了。
不能再和他接觸,絕對不能。如瑾一面不停和自己說著,一面卻想起長平王兩次認真的對談。他告訴她許多事,耐心的,仔細的,不嫌她問得沒頭沒腦。他本可以不說,他是王爺,他沒有這個義務。
閨房裡收到的紙條,還有今日的生辰禮,他一直在關心她,如果說那是一個慣會招惹閨閣小姐的人常用的手段,他何必又和她討論朝政朝臣,誰見過用政務事勾搭女孩子的。他是在利用她嗎,她又有什麼可被皇子利用的,整個藍家又哪裡值得別人這般費心了,連皇帝都是隨意將藍家拈來拈去不當回事。
所以,他是真心的?
可他是那人的兒子。
一來她不想和天家商氏再有關係,二來現實也決定了兩人不可能。
如瑾腦子裡亂糟糟的,各種想法亂冒,矛盾而凌亂,一直到了馬車停在藍府內宅門口,碧桃輕輕推她的身子呼喚。
“姑娘,到家了。”
碧桃試著將如瑾頭上遮蓋的風帽拿開,藉著燭光看見如瑾蒼白的臉色,頓時唬了一跳,伸手去摸她額頭,“是在外頭受寒了嗎?”
“沒事。”如瑾推開她的手,起身下了車。碧桃連忙跟下來,扶了她進院。後頭車上幾個婆子提著買回的料子跟著,到延壽堂時恰好老太太睡著,如瑾讓婆子們拿了東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