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暗衛。前不久藍府招攬過一批護院,似乎是藍三小姐所為,但沒得襄國侯同意,最終這些護院不能進府,散落在府外的也許就是這些人。但具體是不是,還要屬下繼續查實。”
“嗯,去查。”
馬犀又道:“藍三小姐和襄國侯父女之間關係不好,昨夜藍侯聞聽此事之後前去問罪,怒氣很大。但是沒多久後匆匆回返,在書房裡關了半夜,最終便來宮裡了。”
“這麼說,他上朝來長跪,許是聽了女兒的主意?”皇帝迎著光線的半邊嘴角也微微翹起,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這個藍三小姐聽上去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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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伯爵小姐
如瑾坐在秦氏房裡看賬冊,幾個管事媽媽候在外間,一面和孫媽媽稟報事情,一面等著秦氏和如瑾那裡是否有吩咐。自從搬入了新宅之後藍老太太日益病重,藍澤又不管內宅的事,藍府裡很是混亂了幾日,最終幾個管事媽媽私下一商量,決定遇事都找秦氏拿主意。
秦氏懷著身子精神不濟,於是事情都落到了孫媽媽和如瑾身上,如瑾沒有推脫,重新要了賬冊來過目,打算將家裡的事大致捋順一遍。
正看到一半的時候,去前頭打聽動靜的碧桃匆匆回來,進了內室便走到如瑾跟前低聲道:“姑娘,侯爺回來了!”
此時已過正午,早就過了下朝的時辰,如瑾放了賬冊問道:“怎地這麼晚才回來,打聽清楚了麼?”
“聽跟著去的人說,侯爺出了宮門後不肯坐車,也不讓人在旁服侍,他們只好遠遠的墜在後頭跟著。侯爺一個人在街市上逛了逛,又去酒樓坐了半日,這才回府。”
如瑾微微詫異,藍澤是最不喜歡在街上閒逛的,更別說穿著朝服與市井之人走在一起,今日這樣子恐怕是在朝中遇到了什麼事。“他喝酒了嗎?”如瑾問。
碧桃點頭:“聽說是喝了,但沒喝多,回來的時候還能自己走路呢。”
竟是一路從皇宮走回家來,這路程可不短。但既然還有精力喝酒走路,朝中之事想必不是兇險,頂多是讓他感到頹喪的程度。如瑾將賬冊留給了孫媽媽和青苹翻查,自己和秦氏說了一聲,帶著碧桃去往外院書房。
藍澤沒在書房裡,而是在廂房的暖閣裡喝醒酒茶,已經換了家常的棕青色杭綢夾襖,看樣子是要準備午睡。聽得如瑾前來,他將手中茶碗重重摔在了地上,哐啷砸的粉碎。
“叫她滾回去,禁足!思過!不許再出房門!”
話音還沒落,如瑾已經走進了屋子。將碧桃留在外間看著不許人近前,她自己打了簾子進入暖閣。地上滾落著茶碗的碎片,熱騰騰的茶水灑落在光滑磚石上,猶自冒著熱氣。
如瑾看一眼地上的狼藉,笑向藍澤道:“父親好大的火氣,這茶碗似是官窯裡最新的粉彩罷,您也不心疼。”
藍澤喘著粗氣,呼吸間有濃重的酒氣散出,與潑灑的茶香混攪在一起。他立起眉毛便要開口喝罵,如瑾問道:“可是王首輔與您過不去,才惹得您如此頹喪,以至於不顧侯爵的身份孤身去到酒樓買醉?”
“你,你怎知?”藍澤聽女兒提起王首輔,驚疑至極,一時忘了發火。身在閨中的女兒開口閉口就是朝臣大員,還準確料到了早朝裡的事情,讓他十分驚訝。
如瑾見自己一句話鎮住了父親,便走到椅前坐下,說道:“皇上做了怎樣的處置,那些大臣又作何表態,您不妨與我說一說,讓我幫著出出主意,也好過您自己愁眉不展。實不相瞞,平日裡我與佟家大小姐常有信件往來,她守著王爺,我對外頭的時也略知一二。”
她知道只有再次拿出佟秋雁做藉口,方能換得父親的信任。一來父親與佟太守關係匪淺,二來長平王的確可以用來遮掩。只要她擺明了和佟秋雁的關係,父親就不會真將自己怎樣。
果然藍澤聞言不再發火,只靠在椅上哼了一聲:“若不是你擅自行事,怎會惹來這樣的麻煩,現在出主意還有什麼用!”
“我做事對錯姑且不論,只是若不是經了此事,您恐怕還不知道首輔等人對您不滿。”
藍澤沒吭聲,想來雖然惱火,到底還是認同這個說法的。如瑾便問:“聽說王閣老和段尚書十分親厚,他們一個內閣首輔,一個禮部尚書,讓您吃了什麼苦頭沒?”
大約是悶氣憋在心裡頭太久了,被如瑾這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