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無有強力可靠的倚仗,被人覬覦算計是遲早的事情。
與其被人謀算,不如早早撤離,再不理此間是非。
“王爺要出去嗎?”
永安王府內宅正屋,宋王妃伺候著午睡起來的夫君梳洗,兩個丫鬟端盆捧香豆,她親手絞帕子擰乾遞上去,待永安王盥洗完了,又持著白犀流月梳一下一下給他通發。永安王命人備出門的衣服,宋王妃便隨口問了一句。
永安王點點頭:“好些日子沒見七弟了,今日有空,去看看他。”
宋王妃溫柔的將髮髻束好,捧了紫玉冠與他端正戴在頭上,左右看了又看,確定沒有不妥之處了,便請他起身換衣。侍女已經拿來了出門的外衣,宋王妃一邊親自給夫君穿戴,一邊柔聲說:
“這兩個月京裡不太平,妾身是婦道人家也不懂什麼,但也知道王爺在這種時候不好與七弟多走動。如今總算消停了下來,你們兄弟兩個終於可以好好相聚了。聽說他前一陣子又病了一回,陳嬪娘娘在佛堂裡連著唸了七日的經,上次妾身進宮恰好碰見她,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呢,看著真是讓人心疼。今日王爺過去七弟府中,將臘月時候莊子上送來的人參帶給他吧,就算現在用不上,留著常備也好。”
永安王伸直了胳膊讓她理衣,笑道:“七弟的田莊挨著山裡更近,比咱們更容易得到好參。”
“他有是他自己的,王爺送的是另一回事,是兄弟的情分。”
“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