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甚慰。
如果說美中不足之事,那就是手裡銀子不太夠花了。秦氏調理身子,人參燕窩不斷,滿府丫鬟婆子也要吃穿,京裡鋪子不景氣,去年臘月田莊上的供奉又在青州沒送進京,家中沒有進項,千兩銀子花剩了幾百兩,如瑾還要照顧府外那些護衛。
臘月那場事亡故重傷的,撫卹銀,養傷用藥的錢,花的流水似的。如瑾知道長平王那邊已經給了銀子,但護衛們是為她傷的,她不能不管。
這日盤賬,怎麼算,手頭的銀子都不夠支撐兩個月了,要是中間遇上什麼事,興許用得更快。如瑾的手不由撫上妝臺抽屜裡的小匣子,那裡有長平王給她的壓歲錢。
他早就料到她手頭緊了麼?
可她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來。不到萬不得已,她還不想用他的錢。
“姑娘,丁家來人了!”蔻兒匆匆跑進來回稟。
“丁家?”碧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丁家是哪個。
如瑾放下了手中的賬本,“什麼事,慢慢說。”看蔻兒那一臉著急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事。
“姑娘,丁家又派了兩個媽媽過來,說是五姑娘大逆不道冒犯丁夫人,還把肚子裡的孩子折騰沒了,丁家姑爺要休了她。”
這才過門多久,就要休了麼?丁家那位三公子還真是多情又薄倖,前世佟秋水獨自黯然回鄉,他也沒有再去找尋,聽說是有了新歡。這次又為了什麼,難道也厭棄藍如琳了麼。
說實話如瑾一直沒明白丁侍郎當初為什麼允許如琳進門,而既然娶了她,為何短時間內又允許兒子休妻。
“將丁家那兩位媽媽請到堂前來。”如瑾又叮囑一句,“些許小事,不用去打擾母親。”
“奴婢省得。”碧桃出去處理。
丁家派來的是內宅婦人,不是男僕,按理該是秦氏傳見。藍澤正在睡覺,不然要是得知女兒要被休,恐怕就要跳起來了。那兩個丁家婆子將話撂給了呂管事,讓他稟報主子,明日一早去丁府接棄婦。呂管事怎肯擔這個風險,不敢去打擾藍澤睡覺,徑直將訊息傳進了內宅。
本想傳完話就走的丁家兩婆子幾乎是被逼進內宅去的,到了香雪樓,那麼遠的路已經走得兩人精疲力盡。及至到了堂前等候,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兩人在太陽底下曬了一頭的汗。身邊都是藍府下人,兩人想動彈都有人四處擋著,直挺挺在院中站了半日。
臨近中午,如瑾才慢慢從樓上走下來,坐在了一樓堂屋正中的椅子上,大開了屋門,讓那兩個婆子在階下回話。
“襄國侯府果然是規矩與別家不同,才養的出藍如琳那樣的女兒。我們奉夫人之命前來傳話,藍小姐一個未出閣的閨女竟然越過父母來和我們說話,今日真是開了眼界。”
丁家婆子上前直接言辭不善,說出的話尖利刻薄。
如瑾含笑:“更開眼界的事也可以讓你們見見,上次來我家那兩位,回去沒和你們說在這裡遭遇了什麼?”
藍如琳出嫁前丁夫人派來的人,曾被秦氏捆了關在柴房裡,直到丁侍郎上門說親才將她們放回去,要是這次的兩個婆子也喜歡,藍家柴房空房多的是。
蔻兒端著水盆子蹬蹬蹬從西屋跑出來,一盆水全都潑到了兩婆子腳下,濺了兩人一裙子的溼。碧桃開口道:“我們五姑奶奶是你們丁家明媒正娶迎進家中的平妻,正經的主子,豈容你們直呼名諱?你們上門來折辱侯府,折辱小姐,若不看丁大人的面子,立時將你們打死在這裡。”
“你敢。”那倆婆子還不知厲害。
如瑾一揚臉,早有兩個粗使婦人持棍過來,虎視眈眈盯住她們。藍如琳雖然不成器,但她們這麼上門放狂言,打得是整個藍家的臉,豈能饒了她們。
“說吧,我五妹是怎麼回事。”
碧桃道:“規規矩矩的回話,不然先賞你們一頓棍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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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要交待清楚之前的事,彆著急。
212 造訪丁府
這次的兩個婆子倒不像上次的那麼死板,眼見情勢不對,兒臂粗的棍子在眼前晃,她們立刻收了囂張模樣,正經說起話來。
“好叫小姐知道,我們家夫人派我們來是知會侯府一聲,貴府的五姑奶奶不尊長輩,竟然敢跟夫人動手,還將自己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