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不但不嫌棄,還生了情意,如瑾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夢。
“先生,我我很感激你的情意。”這種話終究是羞於啟齒,她說得磕磕絆絆。臉上火燒,心裡也是滾熱的。
凌慎之卻說:“是我該感激你,感激你沒有生氣。”
樓下砰的一聲巨響,將兩人對話打斷。外間傳來碧桃的高聲:“誰做事這麼不牢靠,嚇著姑娘怎麼辦!”
樓梯上蹬蹬蹬腳步聲近,隱隱的是蔻兒在說話:“是我不好,挪衣箱子的時候絆了一跤,把箱子扔在地上了。”
“下回小心點。那箱子我都搬不動,你逞什麼能呢,小胳膊小腿的肯定要摔,去多叫兩個粗使婦人進來幫你。”
蔻兒清脆的答應了一聲,又說了幾句好話,蹬蹬跑遠了。碧桃往內間裡問:“姑娘沒嚇著吧?”
“沒事。”如瑾讓她繼續在外守著,轉頭替丫鬟朝凌慎之道了一聲抱歉。
經了這麼一打岔,方才的話題被打斷,如瑾慌亂的情緒得到了平復。她臉上潮紅正在漸漸褪去,因被突然表白而飛散的理智逐漸迴歸。
她站起身,將凌慎之面前冷掉的茶水換成新的,又將茶壺提了出去,讓碧桃找小丫鬟添滾水。這些事做完,回屋重新落座後她已經理清了思緒。
“先生,能聽見你說這樣一番話,我很高興,終於知道我身邊的一切,以及我曾做過的不太好的事情,沒有被你看輕。先生是我仰慕的人,是我想成為的人,因此方才聽到的話、收到的情意對我來說十分珍貴,我會珍重收藏的。”
凌慎之的臉色略微黯淡了一下。
如瑾前後的轉變他看在眼中,知道她已經想清楚了。而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事情。他知道她向來有主見,視母親如性命,他必定不能和她有什麼結果。
來此之前,他已經明白。
“藍小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說,“聖旨一下,不管你怎麼想,都沒有任何退路了。方才我問你是否願意,也只不過是問一問。而我所說的一切,只是想說給你聽。你不必感到為難,或者愧疚,那不是我想要的,你也不會那樣,對麼?”
如瑾低頭苦笑。
他還真是瞭解她。那麼這樣的她,他到底看上的是那一點呢?
談話進行到這裡,兩人已經算是敞開了心扉。於是她便問了出來。
凌慎之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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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這個稱呼我嚇了一跳。姑娘們,呃,別用現代的觀念套在古代社會,辯證看問題啊同志們,這個怎麼解釋呢,要從遠古群婚制度說起麼不過說實話這個詞真給了我許多靈感~~
221 本王知道
“藍小姐,在我跟你一樣年紀的時候,我的母親也曾經難產過。”他的臉色黯淡,說完這一句停了好一會,才繼續下去,“只是她沒有挺過去。我的家裡人很多,幾房叔伯住在一起,父親還有好幾個小妾,那晚很亂,很亂,我學醫未成,他們也不讓我進產房後來,母親不在了,沒過幾個月我被趕出了家門。父親兒子不少,母親是繼室,家裡有原本的嫡子和庶子,並不差我一個。”
如瑾屏息聽著,完全聽得出這簡單的敘述中包含著怎樣的內情。深宅大院,也許他母親的過世並不只是偶然意外,而他這繼室之子被掃地出門肯定亦涉及隱私。不過如瑾不能問,怕觸動他的過往。往事不可追,徒惹傷心而已。
曾經有過和母親生離死別的經歷,她很能明白他的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至親走向死亡而不能援手,那痛苦深入骨髓。
凌慎之看見如瑾的表情,溫和一笑:“不必安慰,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我早就想開了。去年初回京時我去給母親上墳,幾乎找不到墳塋在哪裡,幸虧認出了一棵老樹,可見世事變遷,什麼都能磨平。非要說耿耿於懷的,就是當年我太無用,醫術不好,性子也不夠強硬,不然也許母親還有救。”
他望著她的眼睛:“所以你知道,我很佩服你。你說我是你想成為的人,其實,這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如瑾很意外。
她知道他是御醫世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