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氏的屋子。
照看藍琨的品霞跟在後頭,一臉無奈。
“大姐姐的好日子,我們來敬酒。”藍如琳依然是一身扎眼的紅衫紅裙,頭上簪釵也都是珊瑚的,從頭紅到腳。
她徑自走到桌邊拿起了酒壺,拿了一個備用的空杯子倒滿,朝如瑾咧嘴一笑。
“大姐,祝你以後進了王府,年年今日,歲歲今朝。”
八歲大的藍琨跟在她身邊,童稚的聲音也跟著說:“祝大姐當側妃順心遂意。”
賀姨娘皺眉,孫媽媽皺眉,滿屋子人看著她們沒有高興的。這哪是來祝賀,是找氣來了。
明知道如瑾是側室,藍如琳還要穿著大紅跑來,藍琨那“側妃”二字咬的可真重。
秦氏看著庶子庶女,招手讓人在席上添了椅子,“坐。”
藍如琳拉著藍琨順順當當坐下,左右看看席上的人,笑說:“咱傢什麼時候改的規矩,主子奴才能同席了?母親,您眼睛紅著,想是哭過?放心,大姐她自幼比我們強,不會像我們一樣沒有好下場的。被賜死,被休棄,她都沾不上邊兒。”
秦氏清冷的瞅她:“你是來恭賀的?”
“那是當然,我就是來恭賀大姐新婚之喜。”藍如琳晃晃頭,耳墜子左右亂顫,“說起來叫大姐還真有點不習慣,一這麼叫,就想起原來的大姐。可惜她屍骨早寒透了。”
秦氏將手中筷子放了下去,抬起臉,吩咐孫媽媽:“去請家法來。”
孫媽媽起身就走,須臾帶了一個粗壯的婆子進來,手裡捧著盛放竹板的托盤。
藍琨年紀小,明顯露了慌張,藍如琳說:“怎麼,大喜的日子我來給嫡姐道賀,太太要打我?這是哪門子家法。”
秦氏說:“就是我的家法。打吧,帶到院子裡去打,讓大家看著。”
“你你敢!”藍如琳蹭的站了起來,可是為時已晚,那粗壯婆子上來就反剪了她的雙臂,絲毫不費力氣拖著她去了院子。
滿院子吃酒的僕婢們都停了手,紛紛站起來避到一邊,有吃多了酒渾噩糊塗的還大著舌頭問是怎麼回事,旁邊的人將之拽起來解釋幾句,那人就拍手。
“打吧,打得好,這五姑哦不,這三姑奶奶早就該打了,我看著都覺得膩歪。”說著還要去幫手,被邊上人連忙按住了。
秦氏和如瑾站在窗下往下看,還讓品霞帶了藍琨扒窗子瞅著。
孫媽媽又叫來兩個婆子將藍如琳按在春凳上,沉著臉問她:“三姑娘自己挑,是打手還是打身子?”
藍如琳張口就罵:“你這老乞婆子,你敢動我一指頭試試,你算個什麼東”
孫媽媽拽過她的手,一板子毫不猶豫落了下去。
藍如琳大叫,疼得眼淚亂掉,嘴裡卻還不依不饒的罵人。孫媽媽就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三下,五下,八九下
藍如琳的叫罵漸漸停了,只剩了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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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未知隱秘
滿院子丫鬟婆子看著她捱打,沒一個上來相勸。
藍如琳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不能擦,孫媽媽打一下,她就哆嗦一下。自她從丁家被抬回來,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能下地,這些日子飯食吃得都少,還不如吃藥多,原本微潤的身子瘦得跟竹竿子似的,現在被牢牢按在春凳上,就像裹著絲綢的木頭放在上面。
秦氏冷著臉站在窗裡,眼都不眨一下,顯然是被氣狠了。
如瑾出嫁這檔事,她當母親的本就一千一萬個不願意,樁樁件件覺得委屈了女兒,好容易大家熱熱鬧鬧吃頓飯,藍如琳還要來攪合,於是連日來積聚的難受就像是漲滿了河堤的大水,藍如琳將堤岸捅了個口子,大水就全都傾瀉了出來。
秦氏不叫停,孫媽媽就打。如瑾轉目看藍琨。
這孩子兩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