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部分(2 / 4)

小說:重生-深宮嫡女 作者:月寒

 舉簪自裁

長平王又在內室裡待了許久才出來,想是和僚屬們談完了正事,乍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略微嚴肅的神情,顯得整個人很冷,和之前全然不同。

“底下什麼事?”看見如瑾,他眉宇間的冷峻才柔和下來。

如瑾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簡單說起張六娘派人來,要見他。

“章乳母?”長平王喝口茶,說,“我殺那種沒用的乞婆子作甚。”

如瑾就知道昨晚宅子裡的刺客是他弄出來的了。

怪不得,怎麼刺客專挑小雙子那等人殺,也太湊巧了些。既然他控制著府中傷亡,那麼張六娘硬說乳母被刺客所傷,安的什麼心?

但因為長平王輕描淡寫談起殺人,如瑾沉默了一下,沒接他的話。

誠然,她知道皇家自古便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辛,許多表面上冠冕堂皇的事情背後都有另一番偏差頗大甚至完全相反的真相,曾經在宮裡待過,更加感同身受。可是,看見他對待這種事尋常的態度,她還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和適應。

是不是,以後要時常面對血腥,時常看他掌控人的生死,甚至,她也要參與其中?

以前和人鬥智鬥狠是形勢所迫,而且只限於內宅,然而他要謀位,又確實將她當成了可信任的身邊人,那麼她是不是也要主動一些,才能和他相攜共度?

在自保和參與幫他之間,她有些猶豫。

如果幫,又能幫些什麼?

長平王並不知道如瑾的想法,還在說張六娘,“她要見我,就傳來見吧。捨得用乳母的命換一次求見,便如她所願,讓我看看她又想些什麼新花樣出來。”

於是不久之後,張六娘就被帶到了錦繡閣。

這是萬歲節宮宴之後她第一次出院門,卻並沒有收拾得太齊整,反而鬢亂釵斜,衣裙也有些不體統,直領暗花褙子側面的束帶都沒有繫好,非常有礙觀瞻地在腋下垂著。並沒有帶丫鬟,跟著她進來的只有錦繡閣的內侍至明,以及服侍如瑾的吳竹春。

“王爺!”跨進門來,她含著淚直撲長平王,匆匆幾步走到他面前兩步遠的地方站定,然後就用帕子拭淚。那帕子半幅都是溼答答的,可見之前哭得狠了。“王爺,您沒事吧?”她露出十二分的關切,一邊哭,一邊上下打量長平王。

如瑾原本坐在羅漢床一側,隔著一張小長几和長平王相對,見她進來,就守禮站了起來,並福身問好。但是張六娘顯然顧不得理會,只是急切地和長平王說話。如瑾徑自直了身子淡淡掃她一眼,便發現她輕輕蹙起的眉頭是經過了精心描繪的,臉上敷著淺淺一層薄粉,恰到好處,既讓膚色顯得更光潤,又不會被淚水衝出難看的溝痕。

髮髻雖亂,卻並不難看,反而有種美人春睡初起的慵懶。衣衫不整,然而這身收腰剪裁的衣服還是很能顯出她婀娜身段的,而那兩條沒有繫好的束帶,彷彿更是一種

一種“邀請”?如瑾想了一想才想出這兩個字來作形容。

張六娘這番模樣過來,就是她在久久禁足之後想展示給長平王的第一面嗎?如瑾淡淡的看著。

長平王端著茶盅,正用碗蓋撇浮沫,張六娘話音一落,他便將盅子放到了小几上,對她說,“站遠點可好?唾沫星子噴到我茶裡了。”

溫和的商量的語氣,可卻真讓人難堪。

如瑾在旁聽著,忍不住看他一眼,想不通這傢伙一臉淡漠說出毀人的話,到底什麼心情。

張六娘十分十分尷尬,“您您看錯了吧。”卻不得不退後了兩步,大概是怕他又說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話來。

自幼接受了良好教養的大家閨秀,怎麼會說話時唾沫星子亂噴?連如瑾都知道這不可能,被指責的張六娘怎會不委屈。可她還是將委屈壓了下去,“王爺,昨夜裡鬧了刺客,妾身在屋裡聽著只覺心驚膽戰,您沒事吧?”

“有沒有事,你眼睛看不到?說吧,要見本王是為了什麼。”

這人是真的不給張六娘留面子了。如瑾都替張六娘難堪。

“王爺妾身是來和您說章嬤嬤的事,可,也是想親眼看看您是否安好。”張六娘並沒有被長平王的冷淡打倒,輕聲說著,有些無措,有些可憐。

女人含淚凝望的時候,最是能催動人的心神,如瑾只道張六娘是尋常周正的美人,卻是第一次看見她楚楚的帶著幽怨的樣子。

的確很美。

盈盈的眼,俏麗的鼻,欲說還休的櫻唇

如瑾想,如果長平王是個正常人,大概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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