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分辨出此人必不是郴州人,或者在郴州還沒有住滿三年,因為他的腳步這麼匆忙,完全和這座城市的節奏相悖,僅僅一眨眼的功夫,起初還在他身邊的行人便被遠遠甩在了腦後。
“哎呦,四公子您怎麼一個人就來了?”眠月樓的賬房先生,清韻書局的副局長趙良早早恭候在眠月樓的門外,心不在焉地和過往的熟客們打招呼,眼睛一直緊張兮兮地遙望北面街口的方向。
當李瑾瑜孤身一人突然鑽出人群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趙良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無論如何堂堂四公子不會是這種出場吧,不過後面似乎確實沒跟什麼人。
“去幾樓?”李瑾瑜摘下一頂破了個洞的斗篷,急匆匆上了樓梯,回過頭來短促地問道。
趙良的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囁嚅了一會兒,李瑾瑜臉上一線不耐煩的神色,“哦,五樓,五樓,小的一個月前就說了,五樓不對外掛牌營業,專門等候四公子過來好直接使用。”
“一個月了?”李瑾瑜問道,“平常一個月一層樓能賺多少銀兩?”
陳良一臉憨態道:“在這個時節,不多不少,整整五千兩銀珠。”
“五千兩啊”,李瑾瑜感慨,“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