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李瑾瑜走上二樓,田思博仰起頭無比敬仰,“瑾瑜哥哥,你真是太帥了!”十二歲的思博並不知道剛才那首詩到底在講啥,他只知道剛才李瑾瑜哥哥吟誦句子的樣子真是帥爆了,每一個步態,每一次抬手,每一次喝酒的樣子,真是無一不帥啊田思博的眼睛裡頓時冒出一連串崇拜的星星

李瑾瑜知道,這一次顯山漏水的得瑟,已經為她在齊國文化界一戰成名,今晚前來結交的貴人便絡繹不絕,隔了幾個時辰之後,李家三兄弟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住處。

只是,她睡不著,有一個疑問一直壓在她的心頭,使她不得不去想,不得不輾轉反側地思考,今天的事情太過巧合,難道是那個看似天真的田思博一手策劃的?她還是無法將田戰的兒子跟胸無城府聯絡。

是啊,太過蹊蹺了,半個月前在龍泉山,她依靠著六日散逼得那個刺客說出的秘密一直盤桓在腦際,還有最近一拖再拖的陶府盛宴,難道是宮中有什麼動作了?郴州城遇到的康親王,打死她也不相信這個一看就是性冷淡的王爺真的是為了尋花問柳。

李瑾瑜坐在這幢別院的廳堂中,歪在軟榻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杯中酒,一點睡意也無,最近的事情太多,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廳堂之中懸掛有柔曼的輕紗,從暖房拿來的鮮花芬芳馥郁,四壁有精美瓷器、古董陳列,將這間廳堂襯得愈發古色古香,溫柔綺麗,崔靜卿端坐在琴臺之後,抬手拂袖為她彈琴,女子琴聲叮咚悅耳,歌聲更是輕妙,一曲《江南》,唱得溫婉動情,“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只是榻上的某人明顯在出神。

李瑾瑜忽然覺得自己腿上一沉,一低頭,嚇了一跳,崔靜卿正伏在她的大腿上,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估計剛才這位女子已經離座起舞了,正好舞到李瑾瑜的面前,伏在他腿上,為這位李公子斟酒。

李瑾瑜猛地向後一縮,整個人都彈到軟榻上,雙手抱膝警惕道:“你想幹什麼?”崔靜卿啞然失笑,以絲絹遮住嘴巴吃吃地笑,“公子怎麼好像一副被我欺負的樣子,我只是想問問公子,我的舞跳得如何”

披衣出戶步東西,李瑾瑜來至院外,遙望頂上蒼穹,明月亙古寧靜,然而望月之人又都懷著怎樣的萬種閒愁。“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先生,你現在會不會也在看著這輪明月呢?明月啊,但願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正在這時,李府外有一隻信鴿撲稜稜飛過,一名家丁取過信,見到上面寫著“瑾瑜親啟”,急急忙忙走向李瑾瑜所在的別院。

“大半夜的,你就不怕打擾李公子的休息?”薛子喻低聲斥責來人,同時意味深長地指了指耳朵,別苑中飄出渺茫恍如來自天上的動聽歌曲,歌聲之中自有無限風光,“蓮葉深處誰家女,隔水笑拋一枝蓮”來人會意一笑,轉身離去。

信封被隨意放在門房的桌子上,上面熟悉的自己竟透露出些許寂寥,些許期冀。

Chapter16 有所求

萬里無雲的天氣,高空的風在呼嘯,俯視川林竹海,此刻猶如真正的海洋,大片竹林同時向同一個方向倒下,如同一圈圈波紋向遠處擴散。一處南北走向的山道,東側是坡勢減緩的崖壁,西側則連線著更廣袤的山林,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頓使人寵辱偕忘,神清氣爽。

一株松樹,一方棋盤,黑白兩色,交織成另一方天地。

一枚白色棋子輕輕落下,以落點為中心,彷彿有一圈圈透明的波紋在棋盤上盪漾開去。蒼白的手指再度夾起一枚白子,等待對方的黑子落下。

“李施主,你似乎有些焦躁,以前從未見你未等老衲落子,便夾起白子。”棋盤對面一位面目慈祥,鬚髮皆白的老者輕輕捋了捋鬍鬚,似笑非笑道。老者的兩道白眉垂下,和長長的鬍鬚幾乎持平,自有一番仙風鶴骨。

李潛聞言將白子扔回棋罐,輕輕嘆息,左手撫上額頭,似是倦極,手肘撐在石桌上,一片落葉打著旋兒飄下,恰好落在他的面前。

不行啊,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她的身影,自她走後,這一方佳山水似乎就此沉寂,再不復當初能夠給他帶來的欣喜;睜開眼睛,凝視面前的落葉,他會想若是她從這樹下經過,會不會也有一片同樣的葉子落在她的發上,落在她肩頭?她會是什麼樣的神情呢,開心?還是漠然?

他這是怎麼了,怎會對那個孩子有這樣超乎尋常的關心

“緣蟾,我本心不明,難以求的清淨自心,望得指教。”李潛左手扶著額頭,閉上眼輕輕搖頭,良久,驀地睜開,似有無限迷惘,看向對面的高僧。

“一切有為法,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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