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盧,取一上古寶劍名,寶劍湛盧之意為湛湛然而黑色也,皇帝年紀雖輕,在石公的親自教導下,已然有君臨天下之威嚴。
長公主終於開口了,李瑾瑜正在納悶,這位怎麼還沒有找他的茬,“李大人年紀輕輕便有此等盛名,京中流傳該給李大人一個‘山水郎’的封號,只是本宮和皇上商量過了,這麼一個徒有虛名的封號怕李大人不感興趣罷。”
李湛盧笑道:“姐姐先前提起過,我怎麼給忘了,愛卿,不如封你為東陵侯,領一千戶如何?”
封侯?李瑾瑜對於齊國的“領一千戶”沒什麼概念,見底下的官員一臉羨慕的樣子估計很不錯了,起身叩拜,“微臣微臣拜謝吾皇,願咳咳吾皇萬歲。”
“算了算了,我看你還是歇著吧”,李湛盧站起來,左腳踩在矮桌上欣賞下面的表演,說道:“李大人不勝酒力,今天不必叩拜。”
“今天陛下高興,山水郎,不妨據此賦詩一首如何?”長公主微笑道,“本宮曾聽說文人墨客,若要作詩必得喝得酩酊大醉才行,李大人,如何?”
李瑾瑜暗自叫苦,本來今天她最怕的事情一是要臨時賦詩,二是被迫賜婚,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啟稟長公主,微臣今天咳咳,飲酒過多,這說話都有些不大利索,所以賦詩還是免了吧”李瑾瑜起身說道。
“無妨,話說得不清楚,有抄寫官幫忙記錄,難不成是李大人不想賣本宮這個面子?”長公主美麗的臉上盡是和善的微笑。
“恐微臣的混亂言語汙了尊耳。”李瑾瑜繼續堅持。
“哈哈,李大人不會詩才用盡了吧?”席間下方的一名官員接著酒意站起來,舌頭打滾道:“這才入京幾天哪,山水郎就不能作作詩了,咳咳,難道是帝都的風土不養人?”他看上去喝了許多酒,但經過李瑾瑜這雙奇毒無比的眼睛一掃,迅速判斷出此人也是在裝醉。
“我就不作詩,您能奈我何?”李瑾瑜一甩袖子,微微抬起頭,甩出一句很卑鄙無恥的話來。
李湛盧覺得目前的情況越來越有意思,又老老實實地做回龍椅上,靜觀其變。
“你”對方顯然沒有料到李瑾瑜厚顏無恥到了這步田地,“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怎麼就不能這麼說話,你你誰啊”李瑾瑜舌頭顯然還是很不利索,席間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那人有些惱怒,拂袖坐下,他身側的一人忽然冷聲道:“都說李大人是舒夜大人的弟子,原來這弟子就是浪得虛名,可以想見,舒夜大人的才學必定高過弟子許多,不妨就請舒夜大人作詩一首如何?”
長公主笑道:“也行,舒夜大人的聲名本宮早有耳聞,弟子不行,就讓師父來做吧。”
李瑾瑜急了,這個晚宴算是他的就職典禮,宴會上賦詩一首,在崇尚武風的齊國之中似乎不算什麼,做得不好或者是平庸,旁人即使有所輕視,卻也能被y一句“武人要作好詩幹什麼?”給搪塞過去。
但是目前的狀況若是讓先生來做,又是在御前,必須做好,先生不是武人,先生是個醉心於發明創造的技術宅,做得不好將是很大的詬病。
“喂,你們幾個官員好生無禮,欺負我一個東陵侯不成就轉而欺負下官的老師嗎?學生在此,斷斷沒有讓先生出面的道理。”一番話說得依舊無力,她這是拐彎抹角地將長公主給罵了。
“那麼就請李大人開始吧。”那人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可惡,有什麼詩詞比較適合今晚的氛圍?李瑾瑜可憐的大腦哪裡能真正存下華夏五千年的燦爛文明,不行,只能再找青蓮居士幫幫忙了。
“李青蓮哪,我這一介小民又有事相求了,還請大仙哦不,大師幫幫忙”李瑾瑜在心底嘀咕,這時候從他外表的樣子看來,已經有些酒醒,不適合故弄玄虛地搞什麼醉態。
身側的劉德淼腦袋依舊暈暈乎乎的,小聲對楊實懿道:“當初都說這李四公子是個狂傲的主兒,現如今看來,實在比咱們帝都的官員隨和多了。”一語未畢,劉德淼看見同窗兼同僚向自己使了幾個眼色,這才發現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原來是李四公子又要作詩了,劉德淼有些垂頭喪氣,李四公子的酒量好啊,他麼已經不行了,下一秒便一頭栽在桌子上睡著了。
楊實懿將同僚的腦袋往李瑾瑜的外側挪了挪,努力睜大不停大家的眼皮,看清楚目前的狀況。
東陵破陣樂的曲聲未歇,戴著面具的男舞者們。舞蹈也未停,李瑾瑜腦中電光火石地閃過一個想法,也許她可以將那首詩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