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他們的命運只能是死亡。
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深刻道理,當然他不想做官,只是想保命,於是便有了後來去三萬大山中游玩的長公主“偶然”看見徐緣化單挑的場景。
人在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容易陷入回憶,徐緣化一拍右側的窗欞,將長劍放回書架上,那些寶貴的地圖被他存放在一個紫檀木箱裡,他深知目前的齊國再也找不到比他親自所畫的更加完備的圖紙了,進宮之後他要將其呈獻給長公主。
馬車慢悠悠駛過空蕩蕩的街道,有早起賣早點的小販吆喝著走過,徐緣化掀開馬車的簾子,叫住那個小販,他要請這幫來護送他的人吃早飯,本來李承看到這一幕估摸著等他們吃完早飯了再送他們上路,但是顧決已經掠了出去。
“哎,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積極啊。”
李承小聲咕噥了一句,隨即追了上去。
李舒夜說得沒錯,對方雖然只有六品,但是在那些護衛當中居然有一個七品,當那兩個護衛的利刃閃過之時,呂千行和孟連決不得不出手,這樣一來,徐緣化的周圍立即顯得空空蕩蕩。
徐緣化顯然沒料到在帝都之內還有人竟然如此膽大刺殺他,他探出去的半個身子隨即收回,拿起身側的長劍,飛身離開了馬車。
“你們是誰?”站定,徐緣化問道,他第一次懷疑對方是不是尋錯了仇家,他的身份一直隱藏地很好。
顧決剛剛準備不聽此人廢話直接殺過去,一隻胳膊猝不及防地橫在了他的面前,顧決站定,回頭對李承怒目相向。
“別生氣呵呵別生氣,我先問問他幾個問題。”李承難得地衝顧決露出了笑臉,徐緣化覺得這兩個人很奇怪,愈發確定對方找錯了人。
“哎,你想不想死?”李承往前一步,對著徐緣化問道。
徐緣化覺得很好笑,輕蔑的哼了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徐緣化,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李承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們二人的對手,如果從現在開始你願意隱姓埋名遠遁他鄉,這輩子都不要踏入帝都,這輩子都不會再捲入任何一國的政治風波之中,我們可以當你是死了,這樣我就不用殺你。”
李承這番話說得極為誠懇,只是他沒有意識到,這番話落在徐緣化的耳朵裡,是徹頭徹尾的蔑視和挑釁,他一個將才,一個未來大齊國叱吒風雲的人物會答應才是活見鬼了。
顧決站在李承的身後,無奈嘆息,有的時候真是搞不懂李承這個人啊,這時候說這些廢話幹什麼,你已經確定能夠幹掉對方在這之前還要羞辱他啊,雖然我知道你小子本意不是如此,但是一刀下去不就解決了,囉嗦個屁。
徐緣化也不想囉嗦,他抽出這把長劍,輕輕摩挲,眼前的兩個人自身的修為都在他之上,但是若論比劍,未必能贏得過他。
李承一直擋在顧決的前面,意思便是這個人交給他來解決。他並未帶劍而來,遠處的呂千行丟過來一把弓箭,那是呂老前輩剛剛從對方的手中收過來。
彎弓,搭箭,弓滿,箭出,李承從不專攻某一種兵器,比如時下最流行的長劍,顧決的腰側就是一把據說請大齊名匠打造的寶劍,李承沒什麼耐性,隨手拿著根木棍都能衝過去跟別人幹架。
這把弓的力道極大,一隻黑色的利箭呼嘯著向徐緣化而去,徐緣化揮劍格擋,左足猛地一點馬車的車轅,諾大的馬車向左側移動了半尺,羽箭被劈成兩半,徐緣化隨即向這邊的二人衝過來,右手平平一斬,未等招式用老,劍尖一側,右臂猛地一沉,劍尖堪堪將劃過李承的衣服。
顧決在身後默然搖了搖頭,抱劍獨立。
徐緣化本以為這一劍必定能夠斬殺對方,然而李承已經飛身向後掠了過去,武器的特質決定了有效攻擊距離,李承剛剛忽略了這一點,這才讓對方欺身到了近前。
抽出一柄羽箭,彎弓,瞄準,他站在十米開外,不停後退,“喂,我已經提醒過你了,只要你遠遁他鄉,我就不殺你。”
“哼,少羅嗦。”徐緣化再度出擊,經過剛才的一次比試,他知道對方的武學修養也在自己之上,“倘若父親還在的話,哪怕我只能得他一半的真傳也能勝你。”
李承想了想,看見不遠處的顧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隨即又拿出了兩支羽箭,搭弓,瞄準,射出,三隻羽箭分別向不同的方向,徐緣化隨即便發現無論向哪個方向移動,似乎都會被射中:這是什麼鬼箭術?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