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她,不知道做了虧心事的人是不是都是如此,所以他的目光比較遊離,甚至都不敢靠近她,畢竟是他強行佔了她的身子。雖然他是被春秋子下了藥,雖然嫁給他她並不吃虧,但怎麼也是自己理虧。他心裡盤算著,她此時應該高興才是,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即便做個妾氏,也比得上東嶽一大半的女子了。這樣的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加上他顯赫的身份和權位,不知道多少女子一輩子都求之不得。更重要的他是個明理之人,女人的名節那可是關係一輩子的大事,她既然已經*於自己,那自然不會有人再願意娶她,所以他終究是傷害了人家,即便從此他不會再碰她,他也要給她一個名分,必須給她個名分。當然這個名分也僅限於一個妾,洛琉月才該是他心裡最重要的人。雖然男子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但他也必須好好想想該如何和琉月解釋這個意外。
“換上吧,你的衣服破了,我剛上街去買了件新的。我叫諸葛世樂,我會帶你迴天策去,以後你可以叫我夫君,也可以叫我世樂。”他轉過頭,緊接著又冷冷的對春秋子說了六個字:“你也是,跟我走。”
那看是平常的六個字竟然帶著無比陰狠的寒意,感覺就是要跟他去地獄一般險惡。那鷹勾一樣的眼神,彷彿要活生生把老頭的心抓出來一樣,春秋子暗自扶了一把額上的冷汗。他知道,玩笑開大了,這人發火了,要知道昨晚,他還沉醉在自己的*散裡逍遙得如神仙一般,今天,怎麼這眼睛裡充斥的就全是殺意呢?哎,這世間的男男女女真是喜怒無常,毫無感恩之心
“呵呵,那是那是,既然諸葛少爺都兌現了承諾,那老夫也不能做那失信之人,對吧,自然也得和你一起。”他虛偽的奉承著這個即將被他點爆的男人,他知道再不妥協,那也只有等著翹辮子了。哎,人生,真如尊者所說,總是那麼無奈,越是不想發生就越會發生,越是期待發生卻一直都沒有成功的發生。
宓可冷冷的哼了一聲,對這個男人,她簡直就是嗤之以鼻,又當婊子又立牌坊麼?她心裡想著去你媽的夫君,去你媽的世樂,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你把我當什麼東西?真以為姐姐我是無知婦孺?和你一夜便要跟你一生?負責,我需要你負責嗎?我要,就要你的命!
女子沒有開口,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拒絕不了,也沒有能力反抗。她如今無親無故,沒錢沒勢,她只能選擇跟著這個男人,並且她不光要跟著他,還要想辦法殺了他,又或者讓他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她乖乖的起身,換了衣服,收拾了自己僅有的行裝,把攀冰鞋和瑞士刀塞進了揹包。她看了看被撕破的外套,突然一陣心酸。
再見了,夢中的雪山,如今我再也沒有了那一覽眾山小的氣魄與心情,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將要一個人開始全新的征程,我要活下去,我要報仇!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因為我知道我的家永遠都在山的那邊。
一滴清淚落到地上,那身著白羅裙的女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塵封在心底的悲情就這般一圈一圈的盪漾開來。
第五章 菖州遇伏 上
東嶽,天策城
洛府,後院
飛簷畫棟、硃紅雕欄、花草扶疏,在初夏的陽光中閃閃生輝。院裡的雅室內,嫋嫋地點著幾盤上好的沉香。
“老爺,皇上派人送來了龍淚,是否立刻給小姐服下?”陳管家惶恐著來報。
左相洛子山一臉深沉。上座的白鬍子僧人微微一笑,暗示他先下去。
“皇上如此示好,相爺還有什麼顧慮呢?”那僧人清淡的低問。
“如若洛家接受,那必然會毀了與諸葛世家的約定,老夫還有何信用所言?”洛子山捏了一把自己的八字鬍。
“難道在相爺的眼裡,堂堂的東嶽之主還不如一個侯爵世家嗎?相爺該不會願意小姐為了一個小小的候俯夫人放棄東嶽皇后的寶座?那未免也太過目光短淺,相爺想想洛家接受皇上此番示好,從此以後在東嶽洛家必定成為第一世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那是何等的榮耀?至於那一直和相爺作對的司馬序?他算個什麼東西?相爺要捏死他如同對付一直螞蟻。”那僧人不斷的遊說著面前的人,一臉狡詐表露無疑,咋一看去完全就沒有出家人該有的慈悲心腸。
“皇上初登帝位,朝崗不穩,各地番王蠢蠢欲動。這是個關鍵的時刻,也是個能贏得人心的時刻。此番屢屢給重臣們示好,就是表示他要培養自己的心腹,鞏固一幫自己的勢力,如若相爺不願意,那還有大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