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著排隊呢!機會千載難縫,老僧把話說得這般明白了,現在就看相爺如何選擇。這路一旦選錯了,下次想選,恐怕就由不得我們了。”
僧人的話如同一把刀子深深刺進洛子山的心裡,他何嘗不明白?簫如然即位這幾年,勵精圖治,早已把東嶽的各種營生搞得是風聲水起,他足智多謀、敢於創新,唯一欠缺的就是沒有什麼戰功也無強硬的母家和權臣為靠山。
“敢問禪師,那諸葛家的人又該如何打發呢?他諸葛一家怎麼也算是世代忠義,在朝中頗有聲威,如若我們毀婚,勢必將遭眾臣唾棄,天下恥笑,說我等是不忠不義,攀龍附鳳之人,到時候老夫與皇上情何以堪?這樣一來豈不是成了天下笑柄?”洛子山明顯有意倒戈接受,但又恐名聲不好。
“嘿嘿,這等小事相爺還怕處理不了嗎?那小子不是外出尋藥了嗎?”白顏詭異的捏了捏自己的花白鬍子,話中有話。
“他功夫雖好,但也不見得沒有對手,去掃塵宮請人處理便是,何須如此傷神?有錢能使鬼推蘑,他若不在了,整個神候府和天涯樓的勢力我們都可以收入囊中,佔為己用,這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再說了,那諸葛冥一向迂腐,認死理,有好處也不會賺,還不準身邊的人賺,這樣一個不識趣的人相爺不是早就厭煩了嗎?”僧人繼續推波助瀾,做了個趕盡殺絕的手勢。隨後,兩人對視了幾秒,嘴角都揚起了認同的微笑。
“陳管家,把藥端給小姐服用。讓丫鬟們好生伺候著,我們家就要辦喜事了。”
“小心點,這龍淚可是費了皇上一番苦心。”白顏小心的叮囑。傳說姻緣障兩種解法,春秋子沒有說的第二種那便是用當今最為尊貴的人中之龍身上的真心淚。白顏看著洛子山一臉的得意,心中卻暗自嘲笑,沒有人知道為了這一小瓶的眼淚,那東嶽皇帝簫如然命人切了多少的洋蔥,才勉強擠了那麼一丁點,真心?何謂真心?
此時的洛子山自然沒有看出老和尚的心思,他自己暗自掂量著,是啊,當個侯府夫人又有什麼意義?他要他的女兒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一統東嶽後宮,以後他便是權傾朝野的國丈大人,當這皇上的老丈人想必很過癮吧。
連日的車馬勞累,總算趕到了菖州,這個東嶽第二大城位於菖水之南,是東嶽王朝的經濟農業重城,土地肥美,物產豐富,有點像我們的兩湖地帶,一馬平川,很是富饒。
她一身素白,長裙及地,飄逸淡雅;銀白色繡著蘭花的襟領、胸衣與腰帶,幽幽閃著雅緻的微光;一頭濃密的秀髮,隨便挽了個鬢,又有幾縷隨意地垂在胸前與肩上。說實話她不喜歡古代人的裝扮,因為這身衣服讓走路太過不便。但一想到她可能會在這個世界生活一輩子,也不得不勉強自己入鄉隨俗。從南都城出來,一行半月,天天都在趕路,日夜兼程,除了偶爾和無德說上兩句,其他兩個人她並不願意搭理。這一路之上每時每刻她都在等待時機,是的,她要的就是一個時機。
她眼帶狡黠的觀察著沿途的風土人情,由於常年跑採訪,造就了她極好的方向感和觀察力,一日前,她們風風火火的出了重州進了紫荊關,來到了東嶽的境內。
“到了菖州我們休息一天,補給一下糧草,無德你陪她逛逛,但是不要走太遠。這菖州城是入關後第一重城,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時刻都要注意安全,錢財要隨身帶好。”諸葛世樂看了看車水馬龍的都市,謹慎的說道。
相處半月有餘,除了那日在破廟,之後她再也沒有開口和他說一句話,他連她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他也討好的問過她關於她家和父母的情況,但除了跟著他,她依舊什麼都不說,她不說他也不再問,自討沒趣的事情做多了自然就不會再做了。但他仔細想過,對於一個姑娘而言,這樣尷尬的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都不見得光彩,不搭理也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春秋子縮在馬車裡打盹,他可是對這菖州城一點興趣都沒有,年輕的時候也就來過無數次了。和這菖州城的美食美景比起來,他倒是對這小姑娘的奇怪揹包感興趣,裡面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還真是無時無刻不讓他驚奇,可是她看得緊緊的,絲毫不給他機會靠近。
那日,他看她拿出個鐵皮的暗紅色瓶子,對著自己受傷地方,搖了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裡面就噴出來一種刺鼻又類似草藥的冰冷氣體,而受傷淤青的地方一天便效腫了,還真是神奇,他驚得目瞪口呆。可由於雙方怨念太深,隨便他怎麼問怎麼求人家就是不給他看,也不搭理他,簡直是讓他羨慕得很。所以最近每日他都百般討好,好吃的讓她先吃,好睡的讓她先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