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自己。

但她也不能表現得太吃驚。她還想借外祖家的勢為自己謀得個好出路呢。讓岑家三房摸不透自己的底最好不過。

辭了老太太,大夫人親熱的攜了岑三孃的手出去。

大夫人依然打扮華麗,淺綠織金的紗裙,戴著金葉子編就的髮箍,鬢旁插著數朵酒盅大小的金花鈿子。三寸闊的金黃色綢腰帶系在胸下,勒出豐滿白皙的胸頸。

“三娘,我記得你的奶孃許氏是你母親的陪嫁是吧?”大夫人笑著問道。

岑三娘馬上明白大夫人是想探底來了。她輕聲說道:“我從未見過外祖家的人,大堂嬸,你看是不是叫奶孃過來?”

“我已經叫她先過去候著了。說也奇怪,你娘嫁過來這麼些年,也沒見你外祖家來人走動。唉,可憐的孩子,這三年來,你外祖家對你不聞不問的,這會兒怎麼突然來人了呢。”大夫人憐惜的看著岑三娘。

“還好有堂祖母大堂嬸四堂嬸照拂,不然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情形。”岑三娘說著,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疼得直皺眉頭。

她明白,大夫人擔心自己對外祖家的人說不好聽的話。來人總會走的,這是岑家三房的地盤。岑三娘沒那麼傻。

“哎呀,都是大堂嬸不好,又惹你傷心了。高興點,畢竟你外祖家還惦記著你。”大夫人說著從頭上拔了只金花鈿插在了岑三娘髻邊,端詳了幾眼道,“出了孝,別總打扮得這麼素淨!”

賺了,這隻花鈿至少值五兩銀子。岑三娘露出了笑容:“謝謝大堂嬸,大堂嬸待三娘真好。”

多說幾句好聽的,沒損失。

兩人出了月洞門,進了前院待客的花廳。

進了門,兩人坐下。大夫人坐了主位,笑意盈盈的說道:“公子,三娘來了。”她端起茶盞,目光在那位年輕公子和岑三娘之間遊走,似想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

奶孃許氏表情有些奇怪,她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站在了岑三娘身後。

來人是個年輕公子。有多年輕呢,岑三娘覺得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千里迢迢,外祖爺就叫了個小屁孩來看自己?他穿了件墨綠織菱花紋綢圓領深衣,腰間絲絛上繫了塊白玉。看衣著是大富人家公子的打扮,難道他是自己的表哥什嘛的?

一見岑三娘,年輕公子就站了起來。

岑三娘也趕緊站了起來。

“小人名叫空青,奉我家主人之命送樣東西給三娘子。”空青從袖中掏出一隻匣子,恭敬的遞給岑三娘。

居然是個僕從!大夫人一口茶卟的嗆了出來。

不方便說

“誰上的這種茶?”大夫人將茶盞重重的放下,一副厭惡這種茶水的模樣。

門口垂手站著大夫人的貼身大丫頭,她機靈的回道:“夫人息怒,外院茶水房新來的小廝不知您的喜好。奴婢這就去給你換過。”

大夫人嗯了聲,抽出帕子在嘴角拭了拭,臉上又堆出了笑容:“小哥兒說您從長安來,可是奉了三娘外祖父的令?”

稱呼從公子變成了小哥兒。

空青微微一笑,對大夫人拱了拱手道:“我家主人和三娘子外祖家有些淵源。路過隆州,是以令小人備禮探望。東西已經送到,小人告辭。”

“等等!”大夫人斂了笑容,盯著空青淡淡說道,“我奉了老太太的命陪三娘見客。既然你不是三娘外祖家的人,請問貴主人如何稱呼?我們岑府素來不接來歷不明者的禮。”

僕從的衣著打扮這麼講究,其主家身份也非同小可。大夫人不弄清楚,心裡不踏實。

“大堂嬸說的有理!”岑三娘也不願意空青就這樣走了。和外祖家有些淵源,對岑三娘來說,就是可以利用的物件,“就這般受了你家主人的禮,與禮不合。還請告知你家主人名諱。既與外祖家有舊,三娘自當登門拜訪才是。”

空青微笑道:“我家主人名諱不方便告之。主人的行程小人也不方便透露。告辭。”

說罷團團一輯,便要離開。

“百草!”岑三娘給百草使了個眼色。

百草捧著那隻匣子攔住了空青:“你拿回去吧,我家三娘子不會收的。”

空青皺了皺眉,從袖中拿出一片名刺放在匣子上:“這是隆州刺史的名刺。我家主人不過是對故交的外孫女略表心意罷了。三娘子放心收下便是。”

意思是刺史大人能為他家主人作保?大夫人再不敢攔著空青,堆出了滿臉笑容:“小哥兒莫惱,我是三孃的堂嬸,也是為她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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