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杜燕綏和空青。

記憶中的空青跟在滕王身邊一口一個小人,恭敬知禮,隨時都保持著一副謹慎的態度。不見絲毫銳氣。離開滕王在沙洲上住著的時候,空青溫和如玉,像勤勞的顧家男人,做飯菜捕魚蝦扎草排蓋屋頂。沒有半點豪門公子的氣場。和裘家打鬥,渾身浴血站在巷子裡時,有著銳氣,岑三娘更多的感覺到他是名武藝高強的侍衛。

初見杜燕綏,好像他也像空青一樣沉著冷靜。此時的他,卻分明像豪門大族的公子一樣,懶得搭理小姑娘們的爭吵,也不顧忌韋小婉的感受,拍拍屁股瀟灑走開。

是同一個人嗎?岑三娘想得到答案的心思越來越烈,望著他奔向樂遊原的方向,心裡主意已定:“杜姐姐,靜姝妹妹,我回帳子換身衣裳,失陪了。”

杜靜姝這才發現她衣裳下襬蹭髒了少許,有些不好意思:“一直拉著你說話,都忘了你摔髒了衣裳。你去吧,我給你留最好的鹿脯肉。”

岑三娘朝燕婉福了福,去了自己的帳篷換了身衣裳。悄悄出來,去牽了小青馬朝著杜燕綏離開的方向追去。

“哎,三娘子!”百草正巧和紅鸞回來,臉紅撲撲的,杏眼裡閃爍著快活與興奮的光。她瞧見岑三娘離開,顯然沒聽到自己的叫聲,便和紅鸞說道,“姐姐,今日謝過你啦。我再借用下紅鶯姐姐的馬追三娘子去。”

紅鸞也看到了:“我與你同去吧。三娘子一人騎馬出去,萬一有了意外,夫人會責罰的。”

兩人掉轉馬頭,跟著也追了過去。

作者題外話:今天更這些啦,晚上要出門吃飯,不更啦。明天再繼續吧。

否認

西北地區把地勢高而平坦的地方稱為原。形容宋詞風格曾有兩種說法:念去去,千里煙波的婉約與大江東去浪淘盡的粗獷。站在西北的原上,視野極其開闊。西北民歌一亮嗓子,才會明白真正的粗獷與豪爽不是一江之水驚濤拍岸所能比擬的。

岑三娘尋著方向追來,往四周一看,哪裡還有杜燕綏的身影。風吹長草,天地間彷彿只她一人。她騎在馬上,不知是被這一望無垠的樂遊原感染,還是急於想把握住自己的未來。將單身小姑娘的危險拋在了腦後,狠狠的抽了小青馬一鞭子,朝著樹林的方向飛馳而去。

就在她轉過土丘的瞬間,一馬斜斜的奔出,攔住了她進山的去路。岑三娘使勁一勒韁繩,小青馬揚起了前蹄,圓地踏著步,消彌了衝勢。

兩人之間隔了數丈,岑三孃的視線有些模糊,他那身白衣像團光暈,怎麼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她假裝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悄悄的抹去盈滿眼眶的淚。再看,清楚的將他臉上的神情瞧了個清清楚楚。

杜燕綏縱著馬走向她,蹄聲得得踏破了寧靜,卻讓四周顯得更加安靜。

岑三娘望著他,心想,他不是空青自己就見鬼了。雙胞胎長大之後再相似也不會絕對的一模一樣。他的眼神告訴她,杜燕綏就是空青。

終於,他走到了她身邊。岑三娘唇邊不自覺的揚起一個笑容:“空青?”

杜燕綏揚了揚眉:“什麼?”

什麼?

她叫他的名字,他聽不明白?岑三娘笑容淡了下去。

空青好好的,成了京兆杜氏的子弟,還裝著不認識自己。好吧,不認識也好。可您老告訴我釵的秘密,李建成二十七隱衛的存在,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難不成自己還會哭著求著說我是李建成的孫女,你們不能拋下我不管?或者搖身一變成了京兆杜氏的子弟,害怕自己會揭發他?

而她在這一年裡,曾千百次的盼著他悄悄的出現。想告訴他與那些昔日的東宮隱衛們當自己不存在,好好的過日子去。她不曾因為自己是李建成孫女擁有尊貴的血脈而驕傲,沒有答應空青去見那些忠心的隱衛,沒有答應做他們的小主人。但她從來都不希望他們死。

她已經煩透了常插戴在髻上的那枝金銀團花蛾兒分心。它就像懸在她頭頂的劍,一不留神就會落下來,讓她身首異處。她經常在外出的時候神經質的打量著每一個多看了她幾眼的人,猜測著他或她是否是隱衛們的一員。

這種精神上的壓力真叫人崩潰!

他卻裝著不認識。

岑三娘憤怒了。人極其憤怒時有幾種表現,因怒而安靜是其中一種。她冷漠的望向古木參天的森林,冷漠的說道:“我從前認得滕王身邊的一名侍衛叫空青。我不慎墜江,他跳下來救我,死了。”

杜燕綏哦了聲道:“真遺憾!你可以找家寺院替他點盞長明燈,請高僧為他超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