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3 / 4)

度。一個人跑樹林來做什麼?很危險的,回去吧。”

這是岑三娘聽到的最不好笑的冷笑話。

她笑了起來,笑得悲傷:“今日和靜姝妹妹溜馬,看到了一間小廟。本想進去討杯茶吃,順便替那侍衛點盞長明燈,結果發現我的釵掉了。那枝釵是母親留給我的,外祖父希望我日日插戴著它緬懷母親。他說有母親生前曾有一個仇人。戴著那枝釵,那人就會知道我的身份,會來找我報仇。只要他敢出現,外祖父就會對付他,以絕後患。靜姝妹妹陪我找到了這枝釵。我卻得到一個訊息,母親的仇人早死了,我不用再擔心了。心情一好,就想跑出來溜溜馬。天再冷下去,樂遊原就不適合來了,要到明年春日才有機會呢。沒想到竟迷了路。這裡的確危險,多謝提醒,告辭。”

她掉轉馬頭,再也不看杜燕綏一眼,急馳而去。

她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空青,永遠消失了。

正午的陽光照在杜燕綏身上,拉扯出一抹孤獨的影子。

作者題外話:晚上不更新了。

訓奴

岑四娘一心要結交杜靜姝,回去沒兩天就發帖子邀請她過府選鬥雞。自然也請了岑三娘。

李老太爺骨子裡深恨著岑家。對岑二老爺一家人只能做到有來往。李老太爺用出嫁的女兒潑出的水,將岑四孃的身份轉換成了尉遲二夫人。能和尉遲府交好,他極贊同。

大兒子已經貴為幽州大都督,他心裡惦記著二兒子李尚之的親事。李尚之嗜武成痴,他琢磨著尉遲家的三姑娘大概能閤兒子的脾性。如果李尚之得了尉遲老國公的青眼,沒淮兒還能捨了老臉請今上賜下襄武郡王的爵位。

李老太爺是過繼給襄武郡王的,在皇族同宗面前自然而然就矮了三分。因嫡妻一事羞入入仕,又短了三分氣勢。兩個兒子雖有出息,但李老太爺心裡最記掛的仍是入土之前能被皇帝名正言順的賜下爵位,揚眉吐氣。

一年來,岑三娘聽話的戴著金銀團花蛾兒分心招搖,卻沒引來任何動靜。李老太爺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於擒住隱太子餘黨立下大功。因此,岑三娘去尉遲府,李老太爺讓李尚之以保護的名義陪著去。

許氏摒退了房裡的丫頭,親自給岑三娘換上出門見客的衣裳。櫻桃紅及腰長的大袖襦衣,繫著玉蘭白高腰長裙。襦衣紮在裙子裡,下面是雲一般的潔白的裙裾,像美麗的燕尾。紅白相交分外醒目,因是深秋,怕著了涼,外面套了件淺紅色掐藍色牙邊的半袖。挽了塊蔚藍色邊上墜金珠的披帛。

她蹲下身整理著腰帶上懸掛的金桂香囊、壓裙邊的玉墜子,笑咪咪的起身端祥著岑三娘:“三娘子長了一頭,下月及笄禮後還能再長點個兒。葵水來得遲了些。”

岑三娘開始發育,再不是平胸,鼓起了兩隻小包子。她不以為然的回道:“十六歲之前來都正常。”

許氏大驚:“三娘子如何知道?”

這是常識好不好?岑三娘只得含糊著說是小韋氏說的。許氏這才放了心,滿臉失落。大概是覺得自己份內的工作被大夫人搶走了。

岑三娘不願意一直慣著許氏,也念著情份,所以待她越來越客氣。

許氏卻沒有察覺到這份客氣其實是疏離。

“媽媽支開小秋小夏,是想單獨給我說點什麼吧?”岑三娘挽了個蠶髻,頭髮攏在頭頂一束,像臥蠶的形狀,比丫髻,雙環髻幹練。她對著鏡子插上那枝金銀團花蛾兒釵,怔怔的看著銅鏡裡映出的清麗少女。

許氏站在她身後,低聲說道:“三娘子,四娘既有交好之意。你便別再把洪州她對你下洩藥的事放在心上了。四娘子嫁進了尉遲府,我看老太爺也看重的。不然也不會讓二老爺護送你去了。”

岑三娘回過頭,似笑非笑:“我有記恨過四娘嗎?”

許氏一愣,嘟囔著:“沒有最好。四娘子如今身份不比往昔。”

岑三娘霎時收起了笑容,冷冷說道:“媽媽,我如何行事還由不得你來教訓。我差點忘了,媽媽已是得了身契恢復了自由身,早不是我的奴婢了。”

許氏臉色大變,手腳氣得發顫:“三娘子,你,你嫌棄奶孃了?”

岑三娘早想敲打她。以往許氏露出這樣的委屈與難過,她總是心軟。可越心軟,許氏越是頤指氣使,到頭來,難受的卻是她自己。

“念著與媽媽的情份。我這個做主子的從來都給足你顏面。媽媽好生想想,是繼續簽下賣身契,忠心服侍我。還是離府去養老。若簽下身契,我身邊留不得日日教訓主子的奴婢。若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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