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過服下,花無心微咪起眼,直到那痛楚慢慢的減輕,她才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巫心毒,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一旦發作,便如同萬蟲啃咬,痛不欲生。難怪這閻羅門那麼沒人氣,都是一群活死人罷了。而自己,難道也要成為其中一員。
“你想我做什麼?”用毒控制她,是擔心她會跑了吧,花無心的眸光冰冷,聲音裡沒有一絲的恭敬。
男人也不在意花無心的無禮,端起茶杯輕抿了口,“我要你去殺人。”
“誰。”
反正都已經成了殺人的武器,她什麼也無所謂。
“曼陀羅國將派人出使北堂,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怎麼做。”
一句話落,男人的身影如風般的消失在了房間,房間門無聲無息的開啟關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難怪,自己剛才都沒有發現有人進來。這個閻羅門的宮主,武功出神入化到了恐怖的境界,而自己,卻偏偏落在這樣的人手裡。
想到體內的巫心毒,花無心死死的握緊了雙拳,眸子裡盡是狠辣,就算他用毒控制自己,她還是會逃離這裡,她就不信沒有人能為她解毒,要她受制於人,做夢。
曼陀羅,北堂,為什麼這兩個名字都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無心怎麼去想都記不起來,但,無論如何,這個任務,她也必須去完成,而閻羅宮主,這筆賬,遲早都要算。
花無心,水千瀾一起失蹤,也有十多個日日夜夜,郡王府裡,一片愁雲慘淡。
柳宣日夜哭泣著,懊悔,而花無月,更是心痛難當,就連朝廷上的事她也不去過問。
十多天的尋找,沒有任何的下落。
絕望,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江承雨十多天來就瘦了整整三斤,每天,他都會看著手鐲出神,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憔悴。
無心,你究竟去哪裡了?快回來好不好。
江承雨握緊手中黯淡如血的手鐲,眼裡滿是悲傷,無心,我好想你,你快回來吧。
手鐲,黯淡無光。
空間裡,多多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光芒籠罩住,怎麼也無法掙脫,也無法感知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無心,你到底怎麼樣了?我該怎麼救你才好。
他是花無心的守護者,只有戴在她的身上,他才有發揮力量的時候,否則,他就只能被限制在手鐲裡,日子越久,他的力量就會慢慢的減弱,到最後就會變成普通的手鐲。他不想那樣,一定要想想辦法。
空間裡的花園早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多多跌坐在地,一臉的痛苦,那時候,他該緊緊的依附她的。
窗外,夜已深沉。
江承雨一臉無神的坐在房間裡,看著手鐲,想著花無心,一動不動,彷彿成了一尊沒有靈魂的石像,連白鳳什麼時候到來也不知道。
白鳳來了很長的時間,自從得知江承雨的父母同意了江承雨跟花無心的婚事,她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她想通了出來,卻得知花無心失蹤了的訊息。
來到郡王府,每天,她都會看著江承雨拿著一塊手鐲發呆,她知道,那一定是花無心留下。
他每天都這樣,拿著手鐲發呆,那日漸憔悴的臉,看的自己心痛萬分,畢竟,自己是真心喜歡他的。
“承雨,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鳳突然間生氣了起來,她衝了過去一把奪過江承雨的手鐲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不。”
這一聲聲響彷彿重重的敲打在江承雨的靈魂上,飄離的靈魂回到了身體裡,他回過神來正當白鳳以為他終於看見自己卻見他一臉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手鐲。
還好,還好沒有損傷。
江承雨一臉緊張的檢視起手鐲,見它沒有損傷,不僅鬆了一口氣,將它捧到了自己的心口,眼裡,滿是慶幸。
心,彷彿被一把熊熊的怒火燃燒,為什麼,她對他的心他都沒有看到嗎?為什麼,總是如此的對待自己?
白鳳的眼裡滿是憤怒,她握緊了雙拳,死死的盯著江承雨,如果,他成了自己的,那麼,他就不會再像現在為花無心傷心,如果,他成了自己的人。
這一念頭一起,就如同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做我的人吧。”她伸手猛的將江承雨拉到自己的面前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聲音滿是認真。
聞言,江承雨怔了下,用力的伸手甩開她,一臉的冷漠,“白鳳,我愛的人是無心,而且,我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