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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悠聽得直鼓眼兒,往孃家跑?這傢伙,分明就是黑說成白,現在變成她不是了。
老鄉一聽織田亞夫的話,忙不迭地幫忙出起主意來。
輕悠聽得哭笑不得,推開他說要上洗手間,他在眾老鄉的攛掇下,緊跟上來說要護送她,弄得她澀窘不矣,躲在廁所裡半晌被人敲門了才出來。
回坐後,他在一群狗頭軍師的建議下,張羅茶水吃食,走前忙後,殷情得不得了。她受了好,不過也沒給多少好臉色。
天色見好時,她又拿出英文書學習,不理他。不過看了半天,老是會被他偶時的咳嗽聲打斷,攪得心神不寧。
“怎麼還不翻頁,哪裡看不懂?”
“呃,我才沒”看他捂唇又咳一聲,她點了點書上的一個位置。
他喝了口茶,給她解釋,甚至還拖拉出一串民俗俚語,那知識面豐富得讓她又忍不住蠢蠢欲動了。
便想給他弄點兒潤喉的東西泡水喝,她記得之前上洗手間時有看到賣雜貨的販子。剛站起來就被他拉坐下,臉色頗為嚴肅地叫她不要亂走,要什麼他去辦。她又不好意思開口,他瞅了眼她,說去去就回,讓她等。
她只能暫時作罷,希望那小販過來這裡。不想過去一刻多鐘,也沒見他人回來。終於等到小販過來,她買了幾種潤喉的茶果,泡好後等著人回來。漸漸的,她有些坐不住了,頻頻朝他離開的方向探望。
周人打趣,說夫妻之間小打小鬧是怡情,若是動不動就蹺家出走,那就是傷大感情了。輕悠尷尬,本想解釋說不是夫妻,又怕惹來閒言,遂只能苦笑著應承長輩教誨。
突然火車來了個大剎車,車廂裡一片沒站穩的都栽了跟斗,眾人紛紛朝外探望去,傳說快要到一個鎮上站點,按理這站是不停的,不知道這又出了什麼事。很快便看到了站臺,上面竟然有不少穿著軍服,拿著長槍。
車廂裡氣氛立即緊張起來,有人嘆道不知是哪個軍頭子又要查車查亂黨。
輕悠看到有人將耳朵脖子上的金銀飾物都藏了起來,她這方急著出門,也沒帶什麼重要手飾,那顆紅寶石求婚戒指也被她收在隱秘處。
可織田亞夫一直沒回來,她看這情形直覺不對勁兒,忙去尋人,剛走過一節車廂就看到回來的人。
織田亞夫神色很平靜,看到輕悠跑來,目光閃了閃,“讓你乖乖在位置上等,怎麼又跑來了。”
“亞夫,站臺上計程車兵,你看到了麼?我聽說要停車。”
他拉過她往回走,“看到了,與我們無關。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換個位置。”
她看他不急不紊地將她放在頭頂的唯一一個木藤小箱子提上,便拉著她往後方走。
正在這時,士兵從前方上車,當眾抖了一紙所謂搜查令,便支著槍強翻旅客箱包,一旦有人被抓上手多看幾眼,就嚇得直將手裡的錢銀塞了出去。一路上,士兵們搜刮了不少財物,十分得意。
織田亞夫帶著輕悠走了幾節車廂時,輕悠看到後方來計程車兵,緊張得不得了。
“亞夫,不如藏在廁所裡。”
“說什麼傻話,這些人都是老手了,豈會落了廁所間。”
看到越來越近計程車兵,輕悠的心跳得砰砰直響,有些後悔自己的意氣用事了。他這麼急著追她過來,什麼都沒佈署,連個警衛副官都沒帶,凡事都由他親自張羅應對,先不說方便與否,最重要的安全問題才最讓人不安。
“您來啦,快進來!”
一個列車員看到他們,殷情地點了頭,將他們請進了自己的值班室,恰在這時,士兵已經搜刮到了這節車廂,吆喝著搜什麼亂黨,實則藉機強搶民物,簡直跟土匪強盜沒區別。
那列車員將門虛掩後,朝織田亞夫點點頭,就去應付士兵了。
輕悠很緊張,緊帖著牆邊,傾聽外面的動靜。
“大隊長您辛苦了,來來,抽只煙。這最近可真夠亂的啊?話說,這到底搜的是哪家的亂黨啊?”
這兩人正靠在門外閒聊,輕悠從小小的玻璃窗里正瞥見那隊長手裡掂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口氣不滿地啐道,“這有啥法子,上頭的軍令,軍令如山,弄不好就得挨槍子兒。你們都知道華中的屠老爺子快不行了,幾個兒子和自己屬下幹了起來。但老爺子屬意的還是他的嫡傳么子,這不,咱們要找的就是那屠四少”
列車員奇道,“這條線根本不是到江陵的呀,還反著來的,那四少怎麼會走這趟。大隊長您若搜錯了方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