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悠低叫,亞夫握住她的手。
“六姥爺責難爹失職,爹答應卸下族長之職,交出天錦坊。”
輕悠蹭地站了起來,“這怎麼行?”
男人們四目相對,都是沉默。
事實上,在宴會結束當晚,軒轅瑞德先回了趟房,就發現保險箱被盜,沒有馬上聲張,畢竟客賓雲集,很多同行業的人都在,也不能聲張,只能私下叫得力的管家帶人搜尋可疑人物。
然而,這不輕不重的搜尋就如隔靴搔癢,不能驚動,不能搜身,大腕賓客更碰不得,根本管不了事兒。最後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隔日不知怎麼的,六姥爺竟然得到了訊息,帶著一大幫族人,鬧到軒轅瑞德面前,那情狀比當日罷工強綁輕悠更激烈兇狠了不只三倍。
輕悠聽著到這裡,心頭別提有多急了。亞夫立即起身收拾,要跟軒轅錦業一起回大宅。
“五姥爺不同意爹辭去族長的位置。”軒轅錦業安撫道。
原來,六姥爺剛剛鬧起來,五姥爺就趕來平息眾怒,為軒轅瑞德說了很多好話。畢竟這當了半個世紀的族長,將天錦坊推上至高點的都是軒轅瑞德,像他這般成績,也只有軒轅族初建時才有那樣的風光,誰也抹殺不得,也不能抹殺。
“那小叔呢?他沒事兒吧?”輕悠又問,與亞夫對看一眼。
“我沒通知小叔,一直閉著。”軒轅錦業神色也愈加沉黯,顯是知道了一些事,很是愧疚。
現在,軒轅家的兩大男丁都在家中主持大局,軒轅瑞德有兒子們幫輔自是底氣足了不少。面對族姥們和族人們的責難,也再沒初時那麼動轍氣怒傷身,反是老神在在地任六姥爺一人跳騰。
只是沒想到五姥爺會這麼積極地支援他們,雖然這其中也有軒轅清華的情面在,可到底他們這主家一脈主持天錦坊多年,其能力和地位不是說換就能換的。六姥爺跳得再起勁兒,眾人心裡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也可以說,軒轅瑞德當日沒有浪費太多口舌,就宣佈甩手不幹時,顯是破釜沉舟,以退為進。
還好,賭贏了!
“那偷麒麟錦的人可查出來了?”輕悠轉而問到所有矛盾的核心。
族姥們一鬧再鬧,其實都落在軒轅家祖傳的這個寶貝秘技上,所有的規矩和宗法,也都是圍繞著保護這個秘密不被外人知曉,保證軒轅家絕對的專利權而設的。現在這個根本被動搖了,恐怕族中會有大亂。
軒轅錦業臉上閃過一抹恨色,搖頭,“之前我追那些縱火犯到郊外,要不是幾個要好的朋友幫忙,恐怕我就回不來了。全被滅口,一個不留。”
亞夫道,“有內賊。且,內外勾結!”
軒轅錦業瞠眼看向亞夫,亞夫表情不變地回視對方,僵持了五秒,才各自撤開了眼。
輕悠看著握住自己的溫暖大掌,迎上他的眼,說,“亞夫,我怕”
他立即截了話,“乖,不怕,一切有我。”
三人又商量了些後續,相攜出了院。
出來時,亞夫看了眼街對面,果然還停著一輛窗簾緊閉的黑色轎車。
唇角冷冷一勾,故意將身子傾壓在輕悠身上,輕悠緊張地低叫一聲,問他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要讓艾伯特也跟著一塊兒。
他帖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什麼,她紅著臉攘了他一下。
回頭,輕悠看著面前停放的“車”,就叫了,“四哥,怎麼是馬車啊?我們的汽車呢?”
大哥和爹都在屋裡,女人們不敢在這種時候出門,來接她和亞夫肯定是大事一樁,爹不可能就派舊馬車來。
軒轅錦業俊臉微紅,別開眼,搔著頭說,“那個追縱火犯的時候,弄壞了,送去修理場修,可是修理場說都是外國進口貨,一個零件都沒有,所以”
亞夫的目光閃了下,安撫輕悠說,“沒關係。我只是酒精中毒,不是外傷。四哥能平安回來最重要,走吧!”
得到了軒轅錦業一個感激的眼神。
稍後無人時,織田亞夫揪著軒轅錦業領子說,“四哥,說好了,賺了錢,連本帶利,按道上的規矩,至少三分利。”
軒轅錦業可氣得直瞪眼說亞夫鑽進錢眼兒裡了,就這麼摳門兒。早前送小妹和家裡兩架飛機都捨得,送他一輛車都捨不得。亞夫笑說,那車本是輕悠的名義送家裡的。可偷了他女人的東西,就沒有便宜了事兒的。
這時候,軒轅錦業才算瞭解了亞夫的“有仇必報”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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