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情況比輕悠想像的要風平浪靜得多。
她不知道,其實這也是軒轅瑞德和兒子們商量的結果,亞夫和輕悠這趟回來給軒轅家帶來了很多新訊息、新觀念,也為家裡出了很多力,還傷了身子。這做父兄的早就過意不去了,亞夫私底下給軒轅家的資助,更一言難盡,都不想再讓兩人擔心。直到事情被擺平得差不多了,才讓人去通知。
進了軒轅瑞德的屋後,軒轅錦業又被父親狠訓了一頓。他只是得令代表家人去探望病患,卻緊趕著把人接回來了,又違了老爺子的意,被罵得只能出了房。
“回來了?”
“嗯。輕悠擔心你們,我沒什麼大礙。”
軒轅瑞德看著臉色仍有些蒼白、消瘦了一大截的亞夫,點了點頭,竟然起身給亞夫倒了杯茶。輕悠忙上前接過,將茶轉遞給亞夫,自己扶著父親坐下。
軒轅瑞德這才有了絲笑意,撫了撫女兒的手,回頭問起亞夫的情況,翁婿間氣氛十分融洽,言談間也偶傳笑語,竟似已經相識多年的望年之交。從病情說到正式婚事,一盞茶功夫過去,卻沒提家中發生的那幾件大事。
輕悠在一旁搔腮抓耳的著急,頻給亞夫遞眼色。亞夫彷彿都沒看到,她不滿地直噘嘴兒。
軒轅瑞德看著這雙小兒女的眉來眼去,心下感嘆,又高興,當寶仁回來時,才把錦業叫進了屋來,下了道命令,“今晚,咱們家自己吃個團圓飯,去去晦氣。”
“爹,這個不用麻煩了吧!家裡之前”
輕悠一開口,就給父親瞪了一眼,“這是你小叔的意思。你們一個是他從小看到大,一個是乾兒子,這是他專門給你們辦的。”
輕悠心下立即明白了,便說要去看軒轅清華,幫忙母親準備晚上的宴會,先離開了。
亞夫留下和男人們商量起這幾日發生的事,儼然已是軒轅家中一份子。
輕悠來來小叔的院落,一眼望見小丘坪上的兩顆櫻樹,花已凋畢,只餘下微黃的幾片小葉子在秋風中瑟瑟搖擺。
便聽到軒轅清華清亮的聲音,囑咐著婆婦們搬放桌椅,佈置宴堂,幾日不見,似乎又消瘦了幾分,輕悠心中微黯,揚起笑臉迎了上去。
“把我那套景德鎮的青花瓷拿來,今晚咱主桌就用那套餐具酒就不上了,亞夫的身子吃不得,多弄些清淡的素菜。大哥也適吃,呵呵,免得又把咱小寶寶給急壞了,可要掀桌子的。”
“小叔,人家哪有掀過桌子。”
“喲,還不好意思了。當年你十歲是沒力氣掀桌子,就直接抽了桌布,打壞了你爹最喜歡的那套御賜青花瓷,把你小屁屁都打腫了,要不是我攔著,一準兒就開花了。”
眾人大笑。
輕悠跺著小腳跑到後面找母親,在半路瞄到了軒轅清華屋內桌上放著的幾幅字畫,那都是小叔最最寶貝的收藏,平日都好好收著,這突然拿出來
她又跑了回去,推著軒轅清華的輪椅到一旁,說,“小叔,你是不是要把那幾幅畫傳給亞夫呢?”
軒轅清華目光拉遠,“我這做爹的身無萬貫,他自己也本事得很。除了這幾幅字畫,我真沒什麼好拿出手來送你們做訂婚禮物的。”
輕悠爬在小叔膝頭,笑道,“才不呢!小叔的這幾幅字畫,能買個芙蓉城了。小叔富可敵國,只是行事低調罷了。”
“你這丫頭,剛才去找你娘在廚房裡抹了多少蜜。”
“叔啊,我可知道亞夫最想要什麼禮物哦?”
“倒忘了你這個小間諜,快快如實招來。”
“叔啊,我有個好主意。”
☆、67。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幸福潮)
夜幕低垂時,天空一輪弦月掛在桂枝頭,昏黃的月光淡淡灑下,帶著溫暖的氣息。
院子裡放著一張大圓桌,桌上有可轉動的玻璃圓盤,已擺上桌的冷盤,雕工精美,淡淡的桂花香釀,隨晚風浮動,灑滿整個庭院。
此時,輕悠還在自己屋裡,三娘正給她梳頭挽發。
她有些焦躁地動來動去,直催母親,“娘,你快點啦,要來不及了。”
三娘比試了好幾個花簪都不太滿意,“急什麼,你小叔那裡有亞夫幫忙。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不是啦,人家有重要的東西要送過去。不然,計劃就壞了。”
“哎哎,別動,花還沒簪呢,你這樣”
輕悠對著鏡子一照,就說“挺好的”,回頭從壁櫥裡拿了一包早包好的東西跑掉。
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