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亞夫的臉色更沉了,這小白痴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樓上那位大人物聽完,放下手上酒杯,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心說織田亞夫竟然惹上這麼號人物,難怪夜夜跑到他這裡來“買醉”。
“白小姐,你就成全在下我這個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
輕悠接到了男人殺人似的眼光,冷冷地扭開,繼續磨嘰。
“心願吧!”
她邊說邊上前,突然一躬身,背後的右手竟然伸出一支紅玫瑰來,身子一矮,竟然就要跪下去。
男人眼眸一道厲光閃去,就狠狠推了把看得發愣的白鶯鶯,低聲命令,“去!”
白鶯鶯被推了個措手不及,朝前撲去,為了穩住自己不跌個顏面盡失,只得伸手架住了輕悠,雙雙晃了一晃,才穩住了下跌的姿勢。
輕悠立馬大叫,“呀,白小姐,太好了,你終於答應我了嗎?謝謝你,謝謝你。”
一把將人死死抱住,心裡腹誹著,瘦得跟排骨精似的,有什麼好的呀!真沒眼光。
被腹誹的那個“沒眼光”的男人,看著緊帖的兩副身子,差點兒就衝出去把兩人分開。雖然是女人,可這獨一無二的旺盛佔有慾,煎熬得他直揣大拳頭。
這小笨蛋到底想搞什麼?
高橋感覺有些慘不忍睹滴別開了眼,心說,元帥大人,您這又是何必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
“音樂,音樂,坦戈兒,坦戈兒。”瑟琳娜大叫。
輕悠回頭瞪她一眼,手上卻沒松,拉著白鶯鶯就順進了舞池裡。
瑟琳娜就搖到了織田亞夫跟前,以手擋嘴,說,“光蛋親王殿下,你的女人被搶了啊,還不快想想辦法?”
這女人,當然指的是白鶯鶯。
織田亞夫掃來兩道冷光,一把攥過瑟琳娜,唇角上勾,“多謝公爵夫人提醒,不若就勞你大駕,上陣一回!”
“喂喂,我才不要淌你們倆的混水,織田亞夫,你鬆手。”
瑟琳娜用德語叫著,聽懂的也沒幾個。可她還是被拉了進去,很快就繞到了輕悠和白鶯鶯身邊,她還沒看清情況,雖然她也很好奇輕悠要怎麼折騰這個男人,就被狠狠踩了一腳。
“哦!啊!”
叫的不是瑟琳娜。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咱山溝裡來的土包子沒跳過舞,對不起啊白小姐。”
當然,這道歉的也不是織田亞夫。
“白小姐,聽說你今天發表新歌,不知道哪裡能買到你的唱片呢?哦,雖然我家還沒用過留聲機,不過為了你,我立馬就買一臺最好的。”
“我,我的唱片,很快就灌出來了。”
很不巧,白鶯鶯今天說釋出新歌,也就是為了吸引大老闆,藉機謀求灌錄的機會,成為真正的歌手,而非娛樂場賣唱賣笑的歌女。這其中的差距,等級的分野,絕對是立竿見影的。
她臉上的尷尬,教輕悠盡數收進眼裡。
踩人家的傷疤的確有些缺德,不過叫輕悠放棄挑逗男人的機會,也萬萬不能。
她瞄了眼壁鐘的時間,當即轉換策略,不再欺負白鶯鶯,轉為曖昧大戰。
於是,織田亞夫的目光瞬間厲了三分。
就聽,“白小姐,你這袍子真漂亮啊!”
女人就對著白鶯鶯上下其手,那動作在旁人看來要換是個男人,夠得上猥瑣的等級了。
“哦,你的小手是用什麼東西保養得,哎呀,又細又白。哦,這個手指甲修得真好,呀,這指甲油也好漂亮啊!嗯,連手感和觸感都很好,又涼又滑的”
就抓著別人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滑呀滑,撫呀撫,變成了好像“被非禮”的狀態。
男人的眉頭抖了抖,一腳又踩上了公爵夫人。
瑟琳娜正偷笑,就痛得叫了一聲,嚷嚷,“織田亞夫,你夠了啊你,你自己折騰成這樣兒的。早前不在府裡乖乖等著人家送上門,非要跑這兒演大戲,你活該!”
“閉嘴!”
眼見輕悠又攥著人溜開,織田亞夫急忙追上。
就聽到,“白小姐,你這香水味兒也好好聞?是哪個牌子,在哪家店買的呀!哦,真香什麼,你沒抹香水?這是自然體香麼?再讓我聞聞。”
更看到,小女人竟然扒拉著別人的衣領子,整個身子都帖掛了上去,腦袋擱在人家的細頸彎兒裡,像狗似地嗅來嗅去。
當然,這是男人憤怒的情緒下加工成了極礙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