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有支撐著她繼續活著恨意和復仇的信念。
當野田澈帶著光一郎的衣冠來看她時,她不顧一切地參了軍。
她來亞國,就是為了給光一郎復仇,她要殺光所有的亞國人,因為是這個國家的人,前前後後覆滅了她所有的夢想和希望。
她不會殺織田亞夫,就算她想也不可能碰到他一根毫毛,因為他身邊除了明面上的帖身侍衛十一郎,伊賀派忍者流現今最頂尖的高手相護,暗地裡還不知有多少護衛。就算他現在看似孤身一人深入亞國內地,其實其安全係數,遠比軒轅輕悠想像的要高很多。
可是,她卻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他活得不舒服,甚至——生不如死!
這樣,比一刀殺了他,更痛快。
“那個包叔?”織田亞夫聲音冷極,“真的是林家主動找上你們的?”
“是真的。這一點,您只要一查就知道,我絕對無法欺瞞您。雖然我在張大帥面前已經算半個軍師,可是,由於我先天的有很多人和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百合子很有信心,因為她說的這些,都是真話,大實話。只是,在亞國埋伏這兩年,她利用人心的手段也愈發高明,要抓她的把柄,除非會讀人心數。
除非織田亞夫真的拷問張大帥這些人,可那樣必然會暴露東晁帝國在西南的秘密軍事行動,其後果影響非同小可,這個男人就算再愛那個女人,也不會輕重不分,打破他自己設下的全盤大計。
見男人沒有異議,她又說,“林家雖表面與軒轅家交好,其實背地裡一直覬覦軒轅家在雲貴川三省紡織行業中的地位和實力,一直想取而代之。他們借在瀘上地區開拓的市場價值,利用黑龍組向家的威信,終於在兩年前謀奪到行會會長的席位,將軒轅家的天錦坊趕下了霸主地位。
近兩年,西南軍閥連年混戰,使得市場發展十分不穩定。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想穩固他們在這一片的市場,這次聽說張大帥來芙蓉城募集軍餉,就主動找上了我們。當然,這並非他們最看重的,包叔向我們透露,軒轅家成為天下第一坊的名號皆來自於麒麟錦秘訣。我才突然想起,當年”
她有些緊張地看了眼男人,似乎並無異色,才接道,“我記得,及笄那年,公主殿下親自為我裁衣梳髮時,就提過這錦緞的名字,說是光滑直比日月之精,色若琉璃,一步一景,世間獨一。故而,我也想瞧瞧殿下曾說的天下第一錦,便沒有干涉張大帥和沈百通、包叔密謀奪取麒麟錦的計謀”
“可是後來,姜愷之突然到來。我唯恐他破壞我們籌措軍餉的事,就讓張大帥暗中注意,發現了軒轅小姐竟然在此,還是軒轅家的小七。同時,我也發現您也在軒轅宅中,更怕您被姜愷之發現真實身份,曾派人暗算過他,他福大命大,躲進了芙蓉城的警備司令部。
不想,他竟然還是暗中串通了商人們,阻撓我們籌備軍資。張大帥出身草莽,向來不喜歡商人,所以這次狩獵時,就聽了包叔的話,以軒轅家的名義,將那些商人們招到芙蓉城外的狩獵地,暗伏那些商人的小廝,以示警告威脅之意,讓他們趕緊答應捐糧餉。”
“之前,沈百通急功近利,就想讓張大帥恃強,搶奪軒轅家的麒麟錦,所以才會有之前火燒天錦坊的事發生。當時,我不方便反對他們的計劃,便只能以姜愷之為威脅,勸他們行事低調一些,不要打草驚蛇。故而,沈百通才出計,先讓他老婆投資天錦坊,投個圈套給軒轅家跳下去,以後再收網就不難。”
“您知道,我一人之力有限,也只能儘量拖延。可是張大帥在天錦坊下定單,來這裡狩獵,趁興提出要購買麒麟錦,都不是我可以阻止的,我只能儘量想辦法避免他與您發生正面衝突。畢竟,我是一直幫著他籌軍資,要是因此而反對他不對麒麟錦伸手,我怕他會懷疑我。”
“先前,他跑來軒轅家要買麒麟錦,我也知阻止不得,只能在後方策應,想等著適當的時機,助軒轅家逃離。所以在他們衝突起來時,我就派人幫他們備了逃跑用的車”
這絕對是事實。
織田亞夫當時能立即摸上車,帶著一群人離開,也是暗地裡有她派的人引路所至,這一點他自己比誰都清楚。
帳外的槍聲仍然激烈,織田亞夫站起身,走到百合子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女人血淚交替的醜陋面目,眼底的藐視、輕蔑毫不掩飾,只道:
“百合子,你以為本帥聽不出你這一堆花言巧語裡的漏洞麼?你倒是把自己害軒轅家害輕悠的事,抹得乾乾淨淨,把自己算做無辜為難的好人。你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