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聲音罵了一句,“畜牲!”
二孃嗚嗚直哭求,“老爺,阿業好歹還是您的親兒子啊!”
軒轅瑞德又罵,“慈母多敗兒!讓他去跪宗祠,沒我的命令,不準出來!”
軒轅錦業一聽就急了,“爹,能不能就讓我在家裡面壁思過,兒子”
話沒完就被二孃擰了耳朵痛得嗷嗷直叫,那模樣教周人看了都是搖頭嘆氣,真真是恨鐵不成鋼。
軒轅瑞德抑著一腔怒火,下令,“按族規,戒尺五十。我讓族老來執法,你小子敢給我跑掉,以後就別想再跨進軒轅家的大門,明天我就登報宣告脫離父子關係。”說著,恨恨地看了眼二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老爺子終於被抬走了,二房的人大鬆了口氣。
軒轅錦業見那人一走,撫著紅腫起來的臉抱怨父親埋怨母親,還嘀咕著,“爹太偏心了。小七逃婚跑掉,給咱家抹了多少黑,族老甚至都上門討人了,他都護著藏著。難道我不是他親兒嘛?人家都把兒子當寶,他到好,把個殘花敗柳的女兒當成寶寵著,真是太不公平了。這宗祠那地方是人待的嘛,都說那裡怨死了很多人,整日陰魂不散,山風野鬼特別多,把兒子放那兒他也不怕招了晦氣,害了軒轅家”
大娘一聽立馬喝斥了兩句,“軒轅錦業,你還好意思說小七的不是。剛才要不是小七,老爺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了?!你不感激小七,還說這種不三不四不孝不恭的話,是不是嫌戒尺太小,要換成木杖才滿意。”
她這一喝,軒轅錦業就癟嘴收了聲,二孃就擰著兒子的耳朵要將人拖出去,一邊跟大娘告歉。
大娘看著二孃,眼神更銳利,口氣和架子都端了個十足,“二孃,別說老爺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你自己心裡有數,這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挑這個日子這個時候,到底是何目的,咱們都是明眼人就不說瞎話了。你為了兒子,我們做女人的也不多說什麼。可你也真該長長腦子,瞧你教出的好兒子,簡直就是頭白眼狼。哪裡及得上人家小七兒”
這一連氣兒地就直誇輕悠,帶將小四錦業貶到了泥底。三孃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慌亂,幾次想要打斷大娘的訓戒,偏尋不到機會。二孃聽著訓話的臉色,也越加黑沉,明知大房是藉機挑唆她和三房的矛盾,但心裡多少還是將搶了軒轅瑞德新寵的輕悠給眼上了。
二孃這一走,小五小六也不得不跟著一起走,但這飯菜也還真沒吃幾口,就被哥哥的爛事兒給打斷了,鬧騰一頓,被所有人看了笑話,怨氣也頗多。
大堂餘下的兩桌人面面相窺,被這一場鬧得都沒了多少食慾,很快也各自散了去。
大娘指使著婢僕收拾滿屋子殘局,三娘留了下來幫忙,將一碗靜神湯送到大娘手中。
大娘揉著額頭,臉色稍霽,接過了湯說,“三娘,多謝了。”
三娘垂眉輕嘆,“一家人,說什麼謝。”
大娘多看了三娘兩眼,默了一下,才道,“說真的,這麼多年,我心裡一直對你”
三娘截了話,“大姐,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只要老爺好好的,孩子們也好好的,我們做妻子母親的,忍忍就算了。”
大娘眼底一亮,放下湯盅,伸手握住了三娘粗糙的手,“三娘,也就你心胸這般寬厚容忍,難怪老爺心裡一直有你。這麼多年了,我也想開了。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想去爭那些有的沒的,像你說的,只要老爺和孩子們好好的,我們這輩子也就滿足了。”
她目光忽又一厲,沉了聲,“只是二房那幾個實在不是省心的東西。以後,還要你和輕悠多多抬待著點兒,回頭我就給老爺說,家裡的事以後你幫著我多留個心眼兒。”
三娘微微一愣,立即要拒絕管家,大娘態度卻非比尋常地強硬,心裡暗歎著應下了。
軒轅老爺子經此一鬧,傷口又有些開裂,當晚便叫來了艾伯特,艾伯特再三叮囑不可再惹病人生氣,必須保持平緩安靜的休養環境,並又建議最好到他的診所住幾日院,觀察到傷口癒合為最好。
可惜老爺子死活是不願,眾人怕又惹他不高興,只得作罷。
織田亞夫送艾伯特回診所時,輕悠向軒轅寶仁問起四哥的事,軒轅寶仁面色愈難。
“具體情況,我當時不在家,也不甚清楚。只是聽家中小廝說,一個多月前小叔摔斷了腿被送回家,小四就離家出走了,父親勃然大怒。小叔和父親關在屋裡一整晚,第二天就沒再提那事。”
輕悠不解,“就這些,真沒有別的了麼?”
軒轅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