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
“娘,這都是真的?”
“傻丫頭,娘還會騙你麼!你前腳一走,你爹後腳就以我的名義給姜愷之和你小叔那裡發電報,不然,你以為娘可有那麼多電報費。”
原來,愷之當時能及時趕到南京,都是因為爹的電報,而非孃的電報。
“其實你能安安全全地回家來,比離開時還胖了不少。你爹心裡是高興的,黃婆子來鬧事兒,你爹還罰你五姐六姐小八弟閉門思過,也沒責怪你半句。”說著,又看了看旁邊靠過來織田亞夫一眼。
織田亞夫自然明白,自己那日尤顯無禮的舉動,算是得到了岳父岳母的認同,在輕悠這件事上獲得了初步的首肯。
“娘,我懂了。”
輕悠心底的那根刺,終於被徹底撥掉。
一旁,軒轅清華欣慰地嘆了口氣,轉眸看向垂眸沉思的男子,便似有一種說不出的遺憾哽在胸口,隱隱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被自己漏掉,他擰著眉去掏隨身的藥,不料藥瓶一下滾落地,藥丸子都散了出來,不少落在了織田亞夫的腳下。
“別動,我來揀。”
織田亞夫打住了老人家吃力的動作,將藥丸揀進小藥瓶裡,看著藥丸的眼神突然一凝,看向軒轅清華的目光銳利森冷,沉聲問,“這什麼藥?你竟然要吃”
鴉片二字差點衝口而出,被他生生吞下。
軒轅清華輕輕一笑,道,“止痛藥,我自己做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嗎啡的確是鴉片的一種,但若適當使用,便是良藥。”
“止痛?”他豈會不知這東西的效力,可也正是因為知道得太多太深,才會更加痛恨這東西出現在自己眼前。可現在卻被眼前的老傢伙當寶似地,教他怎能不氣!
“嗯,我有頭痛的老毛病。”
雖然織田亞夫的眼神口氣都極不尊敬,可軒轅清華突然覺得心裡很舒服,拿過遞上來的藥瓶倒了一顆吞下,看到那眼神又一閃而過的擔憂,心下輕笑。
正想再說幾句,手術室的門開了。
艾伯特取下口罩,揩了一額的汗,笑著宣佈,“手術非常成功。”
軒轅家人都去看老爺子的情況了,織田亞夫跟著艾伯特到了辦公室。
“幫我化驗一下這藥的成份,看看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放在掌心的黑藥丸,正是軒轅清華之前吃的自制藥。
“咦,這東西,您是哪裡得來的?”
“別多問,下次來時我就要化驗結果。”
“殿下”
“我的親王爵王已經被革除,以後就叫我名字,免得節外生枝。”
艾伯特扯扯嘴角,將藥丸收好,便又拿出一串電報條,織田亞夫迅速掃完,將之燒燬。
艾伯特又道,“亞夫君,你這樣騙著小姑娘,也是不妥呀!以後要是被她知道,恐怕”
“我不會讓她知道。”
“我看她家人這麼排外,你也總不能瞞著他們一輩子吧!”艾伯特的教會教義不容許他們撒謊,所以每次面對輕悠,他心裡總有些不自在,生怕出了什麼漏子。
“難不成你有更好的法子,還是想像當年又帶著她逃離我?”
“沒,沒,我沒這意思。”艾伯特直襬手,又是一額冷汗下,“我這不是做朋友的在為你擔心嘛!還有,我看最近報紙上說局勢不太穩定,你這做大統帥的一直待在這小山村裡,怕也不妥。就算你不擔心自己的軍隊,好歹也該為自己的安危著想。萬一被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這川地的軍閥可不會像南京那邊受了正規軍事教育的人文明講理好商量,那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強盜。”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你幫我把丫頭他爹看好就夠了。”
“唉唉,你別急著走,你的藥還沒拿!”
門一開,兩個男人都愣住了,艾伯特急忙將藥收回兜裡,可惜已經被門外人看到,成了掩耳盜鈴。
輕悠滿臉都是擔憂,看著門內高大的身影問,“亞夫,真的不要緊麼?你的固疾”
☆、38。時代的差距啊!
老爺子接受了手術,也接受了自己身體裡少了顆膽囊的事實,也沒再大發脾氣喝罵將他送上手術檯的人。只是在手術第二日,醫生說最好再在診所裡觀察幾天,被他拒絕,堅持回了軒轅大宅。
這日,秋老虎正凶,向陽的地頭只要一站,就烤得人頭臉發燒。
輕悠跪在父親屋外,身下只有一個小小的圓影兒,周圍無一遮掩之